寧清見他面帶猶豫,便又道:「這明年又是大比之年,爺若是能一舉奪得武狀元的名頭,可不是光宗耀祖之事?」
這更是說到寧世遠心裡去,他前些年那次大比,他沒做好準備,上場不過兩輪便被刷落,心裡到底有些不服氣,更是想證明自己不是空有虛名。
他既已入了官場,武狀元的名頭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寧清見他已有所鬆動,便不再多提,只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寧世遠臉上的躍躍欲試。
寧世遠既然對余文嫻有那方面的愛好,那什麼時候,自己應當將他帶到沒藏將軍那邊去,讓倆人能好好「交流交流」。
寧世遠仍舊沉浸在自己騎著高頭大馬遊街的幻想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寧清的不懷好意。
狄青此去目的地是西北,楚玉知道曹家在西北戰地說話很有份量,有心想要與興平郡主說說情,只是狄青站在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若真讓曹家這個龐然大物關注了他,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楚玉與曹家也不過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利益關係罷了,說丟就能丟的。
思來想去,楚玉也只任由事態自由發展,在沒有穿越者楚玉的情況下,狄青不也是靠著自己的能耐在軍中打下屬於自己的威望麼。
小來的傷勢已經大好,在三屍廟躺了那麼多天,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後半夜,直接翻牆竄進了鄒宅。
好在他還有些分寸,竄進去後直接站在原地不動,等著杜振破窗而出抓了個現行。
楚玉第二日早起時才聽鄒宅的人過來稟告,她一邊往鄒宅走,一邊詫異地問:「他們倆就在院子裡站到現在?」
這是何等的神經病哦!
那下人緊緊地跟在後邊:「他們倆現在還站在原地,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似的。」
楚玉笑看著跟著自己過來的唐英道:「打起來正好讓英娘好好的收拾一下他們!」
說話間便已走到內院,見院子裡一站一坐的倆人,不禁扶額嘆息。
小來就跟在他原來的巷子裡一樣,靠著走廊的圍欄坐在地上,一腳伸直,一腳屈起,嘴裡叼著一根雜草,很是悠閒自得。
反觀旁邊站著的杜振,身體緊繃,蓄勢待發,小來一有異動便會直接動手的模樣。
見著楚玉進來——主要是看見了她身後的唐英,杜振才鬆了口氣,對楚玉一點頭。
楚玉隨意地坐在欄杆上,一臉揶揄地看著倆人:「你們倆這樣僵持了多久?要不要找個畫師來幫你們將此情此景給描畫下來?掛在牆上日日頂禮膜拜?」
小來站起身,隨意將嘴裡的草根吐掉,走到楚玉面前問:「楚娘子曾經說過,只對有用的人好,那麼請問,我現在對於楚娘子而言,是否可算是有用之人?」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楚玉眨眨眼,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沒想起來,便放棄了,直接道:「每個人都是有用的,只有放錯地方的人才,沒有絕對的庸才。」
小來聽後若有所思,「不知楚娘子可能幫我一個忙?一個大忙。」
楚玉笑著點頭,「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
小來點頭:「將事情問清楚再做出決定,這是應當的。」
他心裡有些失望,若是楚玉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很有可能並不會幫他了。
「你們為什麼……不讓人通知我,或者直接打一場?在這裡僵持了這麼久不累?」
「這就是你要問的?」小來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楚玉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找我吧?那為什麼還要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她又將視線轉向杜振:「不要說你們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小來愣了一下才失笑道:「不過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