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練武場一片安靜。
氣氛似是凝固了一般。
金城郡君拉著楚玉的手臂,輕聲祈求道:「若是母妃知道我將她賜給我的華勝丟了,她一定會責罰我的,你就讓她去找一下,沒有自然就是很好的。」
楚玉問侍女:「你要搜身或是揉屋子,一可有官府文書,二可有女官魚符?」
侍女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並不是女官,自然沒有魚符的。
楚玉見她一時答不上話,又問:「不過是平白無故的猜想,便讓我莊子上的小娘子們攤上個見財起意的名,你當我這莊子的主子是假的不成?!」
御下無方,這罪名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金城郡君有些害怕,扯著楚玉的袖子道:「那我們便不用搜查了,明日我去與王妃請罪便是。」
那邊何大幾人也已聞身而來,聽著金城郡君可憐兮兮的話語,對自己手下人品自是相信的,也不想楚玉為難,便插口道:「既然眾人問心無愧,讓她搜查便是。」
楚玉鼻翼翕動兩下,最終也點了頭。
那侍女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睛在場上幾位小娘子臉上晃過,見她們臉上並未露出懼色,便隨意一指:「便從她們身上開始罷。」
眾人的目光隨著她的手指轉過去,見正是鄒子文小隊裡的人,楚玉臉上的怒意是越來越甚。
那些人是鄒子文一個一個選出來的,又與鄒子文相處了那麼久,楚玉自然是相信鄒子文的眼光的。
既然要搜查,那便搜查罷。
只是楚玉這邊的人一個都沒動,只讓那侍女自己動手,楚玉又讓唐英跟在她身邊:「我們家的孩子雖說月俸並不如何,到底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英娘你便跟著一起去,別讓人栽贓了去!」
一番話說得是又重又不留情面。
金城郡君站在楚玉身邊,在火把的對映下看不清眼神。
唐英跟著侍女進了幾個小姑娘的屋子,等到她們進入第二間屋子後不久,忽然聽到侍女的一聲痛呼,隨即一個人影就從那屋子裡飛了出來。
唐英跟在後面現出身影,又踢了侍女一腳,硬生生將侍女踢飛兩尺遠。
楚玉心裡已有了些許猜測,擔心唐英將人踢出個好歹,那畢竟是汝南王府的人,便昂聲問:「英娘,怎麼回事?」
唐英也不顧躺在地上哀聲連天的侍女,走到楚玉面前將隱藏在衣袖下的手攤出來,手心赫然是一枚華勝。
「我跟著她走到那屋子裡,她故意將床鋪弄亂,想趁機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床上,被我發現了。」
「是那張床?」
這邊都是幾人一間屋子,故楚玉有此一問。
「進門第二張。」
楚玉便看向那幾名小姑娘。
一個小姑娘站出來,不卑不亢地對著楚玉行禮道:「那是我的床鋪。」
正是鄒子文的副手。
楚玉整個人都在發抖。
氣的!
事到如今,她哪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強撐著對何大道:「夜已深,先讓他們休息,有什麼明日再說。」
何大點頭,命令眾人自去休息。
楚玉腦袋都氣疼了,可還得讓人將那侍女帶到府邸,再吩咐大夫醫治。
池映易在秀秀的伺候下已經睡下,郭蒙與胡不歸在外院切磋,見唐英抗了一人回來,楚玉又讓人去叫大夫,倆人面面相覷後,胡不歸識相地告辭。
等胡不歸離開後,楚玉將金城郡君帶到廳堂,坐定後就讓她這麼站在自己面前,強忍著怒氣道:「說罷,你是怎麼個想法?」
金城郡君動了動腳丫,垂著頭一聲不吭。
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