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遠看著楚玉悠哉遊哉地搖著酒杯,身體越來越無力,手已經快撐不住身體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吃的同樣的東西,楚玉為何無礙?
他這麼一問,楚玉笑著道:「誰說我沒事的?只不過量比較少寧公子看不出來罷了。」
藥被郭蒙下在私筷上,兩雙都有,只楚玉趁著給寧世遠倒酒的時候將自己的給換了,換下的筷子還在楚玉袖子裡。
可她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告訴他真相?
眼見寧世遠癱軟在桌上,楚玉起身捏住他的下巴,將下了藥粉的酒強灌進了他嘴裡。
雖勉力掙扎,大半的酒水也被寧世遠吞進了肚子。
好像個反派啊。楚玉心想。
「你酒裡又下了什麼藥?!」
「春藥。」
楚玉提起酒壺將酒全都灑在寧世遠的衣服上,然後抽出手帕擦乾淨手,走去開啟門。
郭蒙和鄒子文剛進來就聽到寧世遠在怒吼:「你居然給我下春藥!」
只聲音軟綿,毫無威懾力。
楚玉笑道:「寧公子不是想娥皇女英嗎?兩個怎麼夠,怎麼也要給你四五六七個啊。」
鄒子文不明白,倒也不出聲,只郭蒙同情地看了一眼寧世遠,若真的是那麼多女人,鐵杵要磨成繡花針了。
楚玉抽出寧世遠的髮帶將他的嘴堵了,又散下他的頭髮擋住臉,佯裝醉酒的樣子,讓郭蒙將他帶到馬車上。
錄事巷分伎妓娼,巷口最是繁華,越往裡走越是落寂。
馬車停在巷子中部一傢俬妓館的後門,看庭院倒是不小,楚玉下車拍開門,讓龜公幫手著將寧世遠塞到小姐的床上。
轉身對門口的老鴇道:「我家公子醉酒,又誤食了助興之物,你去找幾個姑娘來,可要漂亮乾淨的。」
老鴇自是見過不少的恩怨情仇,見楚玉這般模樣,也不知寧世遠是如何得罪了她。
只風月場合,該看得清楚形勢,且楚玉說了要幾個姑娘,那便是大主顧,遂喜笑顏開,忙開口應下去找人。
楚玉將寧世遠嘴裡的髮帶取下來,笑著對他道:「你且放心,這是我精心給你準備的,連地方都再三打探過了,你就在此好好享受,莫要想太多。」
寧世遠又氣又怒,一雙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怒瞪著楚玉。
楚玉不以為意,反倒坐在床邊的腳踏上,伸手輕輕捻了他幾縷頭髮在手指上繞著:「別想著在寧芸娘面前說我的壞話,你若是讓她知道今日之事,我便讓你夜御十女的『英勇事跡』傳遍汴梁,你猜餘家會不會在意?」
語氣之溫柔,像是情人在耳邊呢儂軟語一般。
餘家是書香人家,本已不大看得上寧世遠,若是出了這樣的醜聞,便是連帶著余文嫻的父母在一眾人前都會抬不起頭。
寧世遠渾身無力,連抬根手指都吃力,那話兒卻是堅硬如鐵,又熱又燙又難受。
「今日之辱,我必會銘記於心,永生難忘!」
只要過了今晚,他就不信找不到楚玉的短處,到時候,今日所有的一切,他必將加倍奉還!
楚玉歪歪頭,故作不解地看著他,奇道:「你不是喜歡享齊人之福嗎?我這成全了你,居然還得不到一句好話?」
要知道,這花費可是不菲,她都有些心疼了,若不是看在寧芸娘面上,她還真就下狠手了。
寧世遠喘著粗氣,閉上眼睛不理她。
楚玉又笑了一聲,繼續柔聲對寧世遠道:「若是今次寧公子不滿意,那下次我們就選象姑館怎麼樣?就在前邊不遠處,出了這道門便能看到那方掛著的燈籠,寧公子可要嘗嘗後庭花開,殘紅點點的趣味?」
寧世遠尚未及冠,雖平日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