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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對策

張逸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鍾老大人為人圓滑——能官至二品,又有多少人不是呢——且這次一事又幹係到小娘子的名聲,需得好生處理。

果不其然,那推官親自帶了人去鍾府,想將鍾惟瑜帶回開封府問話,別說是人,就連大門也沒敲開,只鍾老夫人傳了一句話,道是官人上衙,家裡沒個主心骨,且一屋子的娘子,見外男也不方便,還得等官人回來再說。

鍾老大人尚在禮部,就有家僕趕來將事情從頭到尾與他說了,鍾老大人險些沒背過氣去。

這楊太后諡號尚未出來,加之年底正是宮中置辦各種宴席禮儀之事,禮部上下都忙得腳不沾地,家裡又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他是真的恨不能將鍾秀芝給關起來!

氣歸氣,該做的還是得做。

鍾秀芝的父親是正四品的中奉大夫,得了訊息後倒是能沉得住氣,先將手中事情處置好,待下衙後才與眾人告辭回去。

鍾府一天之內出了兩件大事,若他沉不住氣,怕又要留人口舌。

那推官沒見著人,早已離開,鍾父回府後衣服也來不及換,直接去了鍾老夫人的院子,正屋裡或站或坐,一群人。

鍾秀芝那已出嫁的女兄鍾秀琴也趕了回來,正跪坐在鍾老夫人身邊的腳踏上,輕輕地給她捶腿。

鍾秀芝與鍾惟瑜卻直挺挺地跪在正中,身體打顫,也不知跪了多久了。

鍾秀琴正在與鍾老夫人求情,她倒不是直接說的,先是哄著老夫人別生氣,若是傷了身子,那後輩就是百死莫贖,又道鍾秀芝年幼貪玩,那些個手帕之類的也不知是在哪裡弄丟了的,就算旁人拿了去只消說並不是鍾秀芝的,難道還能強摁著頭讓人承認了不是?

鍾老夫人的臉色才漸漸好了些許,看著鍾秀琴語氣緩和道:「還是你最貼心懂事。」

鍾秀琴仍輕輕地給鍾老夫人錘著腿,一邊卻又帶了點疑惑道:「按照道理來講,那人就算是要算計什麼,也不應當直接在大路上攔了秀芝的馬車——他又如何得知裡面坐著的人是誰?再說我方才進來時也聽了一嘴,並沒有什麼人上門求拜訪的,那些個門子斷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撒謊的。」

「怕就怕是有人盯著了鍾家,想要看笑話,哼,我倒是想知道是哪路的牛鬼蛇神,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鍾秀琴換了一隻腿,偷偷看了鍾惟瑜一眼,又將注意力集中到鍾老夫人身上:「惟瑜我也是知道的,並不是個爭勇好鬥之人,這次也不過是見著秀芝受了委屈才想著為她出一口氣罷,怎料到那背後之人居然如此不擇手段,倒是讓人不得不多加防備。」

鍾老夫人動了動腳,鍾秀琴知趣地停下手,轉而給她揉捏起腿來。

鍾惟瑜膝蓋生疼,他哪裡受過這般的罪,心中對那幕後之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若是那人出現在他面前,估計是要將他大卸八塊方能解心中委屈。

鍾父走進來時鐘惟瑜聽到了腳步聲,正想抬頭委屈地對人撒撒嬌,就看到鍾父一腳向他踢來。

那一腳含著滿滿的怒氣,不帶半點含糊,就這麼直直踢中鍾惟瑜的胸腹,將他踹倒在地。

「你個沒用的東西,不求你像你兄長那般長進,你倒好,惹出這天大的麻煩出來,我看你也別在這跪著,去開封府大牢罷,也免得你出現在我面前,生生將我氣死!」

鍾惟瑜被硬生生踢出幾尺遠,身上的傷痛還比不上心裡的委屈,捂著胸腹掙扎著想要起身,只是跪了許久,剛才鍾父那一腳又用足了力道,鍾惟瑜掙紮了半晌也起不了身。

屋裡的人被這一變故驚呆了,連鍾老夫人也不贊同地道:「剛進來,見著我也不行禮,便如此著急在我面前收拾你那好兒子?可是做給我看的?」

鍾父聞言,忙給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