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被楚玉這麼一笑弄得有些奇怪,怔愣了一下才反問:「楚娘子知道將軍什麼時候過來?」
楚玉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說什麼快了?」
寧清覺得事態有些不對勁,見楚玉往門口方向走了兩步,忙想上去捉住她,沒料到剛走兩步,整個人就軟倒在地上。
寧世遠見狀大驚,忙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別說起身,就連動一下都難。
楚玉站在門口往外邊望了一下,月底的月光並不明亮,昏暗鍾並沒有看到什麼燭火或人影,她到底有些擔心,便縮成一個小影團在門邊角落裡。
既通風又不容易被人察覺。
寧清有心想要叫人,卻發現舌頭髮麻,根本無力說話,只能呻吟著叫了兩聲,卻聲如蚊吶,連自己都聽不清。
楚玉等了約麼半盞茶的功夫,才聽到前方傳來噗通噗通重物摔倒的聲音。
重物落地聲後不久,楚玉耳邊似乎傳來一陣口哨聲,那是楚玉做事時常不經意吹的。
聲音不緊不慢,卻越來越近,直到有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從陰影裡顯現出來。
雖然看輪廓似是鄒子文,楚玉卻仍然不敢大意,仍舊縮在角落屏住呼吸。
鄒子文進入院子就看到獨獨一間屋子裡有燈火,大門敞開,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他雖然焦急地想知道楚玉的情況,卻仍舊從牆邊慢慢地摸向那間屋子的窗戶。
還未走近,就聽到有壓抑著的呼吸聲,鄒子文一驚,這聲音就在自己腳邊不遠處,如此近的距離他居然沒發現!
楚玉看著那人影摸過來,鼻尖傳來一股熟悉的肥皂香味,心裡便徹底輕鬆下來,到底擔心還有其他漏網之魚,只能儘可能慢地放緩呼吸,輕聲喊了一句鄒子文的名字。
鄒子文蹲下身,借著屋裡的燈火悄聲挨近楚玉,用氣音問:「前方的人都被迷暈了,你怎麼樣?」
楚玉估麼著油燈裡的藥性差不多散了,才起身將鄒子文帶進屋裡,到底還是不敢太進去裡面,就躲在門邊對問鄒子文:「你一個人來的?其他人呢?」
「我帶了倆人過來,他們正在前面將掌櫃和跑堂的捆起來,我擔心你,便先進來找你了。」
楚玉揉揉他的頭髮,比剛到楚宅的時候和順多了。
「我們人少,先將這些人帶走,等下那個沒藏將軍過來就麻煩了。」
鄒子文應了一聲,與楚玉一起上前脫了寧世遠倆人的腰封將他們的手腕綁起來。
剛綁好,前方又傳來腳步聲,楚玉還未反應過來,就聽鄒子文道:「郭爺他們來了。」
楚玉一直緊繃的心才算是徹底輕鬆下來。
郭蒙來了,想來郭霽澤無恙了。
鄒子文打了個呼哨,不過兩息後郭蒙就出現在倆人面前。
郭蒙臉上殺意凌然,看了寧世遠一眼,問楚玉:「可還好?」
楚玉點頭:「英娘帶囡囡回去了?」
郭蒙身後又出現倆人,鄒子文對她們道:「將人帶走。」
楚玉卻攔住了他們,問郭蒙:「你帶了多少人?身上可還有迷藥?」
郭蒙盤算了一下:「並不多,你要做甚?」
楚玉道:「沒藏乞衛等下要過來,我想將他們一鍋燴了。」
她對沒藏乞衛沒什麼感覺,但是聽寧清的意思,這人還想覬覦她的身體,那她就覺得噁心了。
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她不趁此機會將那些明裡暗裡盯著的人給收拾個痛快,她就白混了這麼多年!
郭蒙不假思索:「客棧裡的人都已經被控制,待我好生布置一番,或許可以做到。」
楚玉點頭:「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