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蒙走進去彎腰摸了一下倆人的呼吸和脈搏,「只是昏迷了。」然後皺著眉頭問楚玉:「就這麼放著還是……?」
「你們在這客棧可有看到有書籍之類的?沒有的話,去廚房拿個砧板和碗碟過來。」
客棧裡除了看不懂的帳本外並沒有什麼書,便有人去了廚房拿了一堆的東西過來。
楚玉讓人將帳本小心輕放在沒藏乞衛胸前,然後往上面壘碗碟,並叮囑,動作務必要慢且穩妥。
不過兩刻鐘,沒藏乞衛全身短暫地抽搐了一會,慢慢沒了生息。
不止是那些個護衛,連郭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門口的楚玉,楚玉背對著屋子,天光微亮,在她身上打了一個微薄的輪廓。
又等了半刻鐘,郭蒙確認沒藏乞衛已經再也無力迴天後才將他身上的東西拿下來。
他問楚玉:「寧公子,要一起嗎?」
「扔亂葬崗罷。」
旁邊有人正想出手將寧世遠拖出去,卻被楚玉叫停。
她想了想,讓那人將寧世遠扔進院子裡的防火缸裡,還讓他小心著些,別讓人給淹死了。
待寧世遠被拖出去後,楚玉問郭蒙:「那些旁的人是怎麼處置的?」
郭蒙道:「那些個護衛一刀一個已經死了,客棧裡的人不知還能否用上,便又被灌了一次藥,還昏睡著。」
「想來他們是知道沒藏乞衛等人是尋了我來的,不能留活口,都殺了罷,用炭,就說冬天天氣冷,沒注意就這麼死了,至於那些護衛,給他們安排一個難逃罪責自殺身亡的死法。」
郭蒙應了一聲,復又問楚玉:「這人這般死法,卻沒個小娘子,可好交差?」
「能否交差,端的看杜大人是如何善後的,想來他也該到了。」
院子裡的寧世遠已經被凍得有出氣沒進氣了,他眼皮微動,看著前方有一道人影,穿著淡色的衣裳,嘴裡在說著什麼,他卻聽不清了。
不過轉瞬之間,他又昏迷了過去,在睡夢中,他隱約聽到了婆婆在喊他的名字:「遠哥兒,遠哥兒……」
聲音漸漸遠去。
「主子,這人昏迷了。」
楚玉聽了,毫不在意地一點頭:「將他提到屋子裡去,記得保暖,炭盆什麼的多放幾個。」
楚瑤光不明所以,只將寧世遠提到方才他們休息的屋子,又三人端了三個炭盆過來,將寧世遠圍在中間。
炭火燒得旺旺的,不多時,寧世遠身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再扔進水裡,多來回幾次,等什麼時候受不住了,就扔回他家去,注意著點,別讓人看見了。」
寧世遠被折騰了半夜,隱秘部位又有不為人知的傷,如此反覆下去,也只是受罪而已,楚玉根本就不想要他活命。
楚玉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準備回去睡覺,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忌啊!
剛走到廳堂,就看到杜振帶了幾個穿著便服的人從外邊走了進來。
人未到,聲先至:「那些人如何了?」
楚玉抬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都死了。」
語調很平常,甚至比不上她說今天天氣寒冷有感情。
幾人面面相覷,杜振不敢置信:「你全殺了?!」
楚玉剛動了一下腦袋,尚未點下去,杜振就驚慌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敢殺了他?!」
「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西蕃使臣沒藏乞衛將軍,你便不用再特意提醒我!」
大堂的炭盆已經熄滅,外邊的寒風透過大門穿堂而過,讓楚玉有些瑟瑟。
她已經快一天沒有進食,連口水都沒有喝,血糖已經降到一個極限,只能強撐著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