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冷風。你是來殺我的嗎?”在這種時候,冷風居然還朝男人伸出手,像是要交個朋友再繼續廝殺一樣。
殺手奇怪的看著冷風,顯然沒明白這個神經病想幹什麼。難道一個人碰到殺手的第一反應不是大聲尖叫,然後不是逃跑就是紅著眼睛來拼命嗎?
可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交朋友明顯是選錯了地方。
“算了,你可真沒幽默感,只不過我想要知道殺我的人到底是誰罷了。”冷風顯得很失望,攤開手很沮喪的樣子。
“靳蛇,你不用記住,因為我只會在你生命中出現一次。還有,我不是來殺你的,而且來抓你的。”叫做靳蛇的殺手冷冷回答。
“很好很好,你看,這麼艱難的第一步不是邁出來了嗎?只要跨越這第一步,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的。”冷風哈哈大笑,此刻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很危險似的。
可是片刻後,他沉下臉,冰冷的說道:“好了,寒暄結束,現在我告訴你吧。第一,我確實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你,因為你要死了,殺了我的朋友,你註定不能從這裡活著離開。第二,你永遠也帶不走我,答案還和前面一樣,因為你要死了!”
冷風突然調皮的吐著舌頭,像是一個耍寶的大男孩得意的朝被他耍的人做鬼臉一樣。
“真是有毛病。”靳蛇已經無法再忍受這個傢伙的神經病了,雙腿突然用力,飛快的朝冷風跑來。
鮮血在他奔跑時從刀尖上滑落,他的身後像是帶著一條鮮紅的血線,既美麗又詭異。
他的速度非常快,從靜止到突然加速就好比是一輛最名貴的跑車,兩人之間相隔的長長距離在他恐怖的速度下根本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想用速度來取勝嗎?你太天真了!”冷風嘴角冷笑,從腰間抽出那把繳獲來的納粹黨衛軍匕首,迎著靳蛇跑了過去!
冷風的速度絲毫不亞於靳蛇,他們兩人像是相向撞擊的兩顆子彈,身後的風像是行成了破空,讓周圍的空氣都驟然變熱。
轟!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兩個人的刀結實的碰撞在一起,一股大力沿著兩個人的手臂向身體傳去,他們的身體都出現了十分明顯的抖動。
刀貼著刀,靳蛇面容比之前更加冰冷了:“你果然不是吹牛,是個可敬的對手。看來想要把你帶回去,必須是要用殺招才能做到。”
“那你可以試試看,很多人都這樣跟我說過,不過無一例外,他們都死了。你,就是下一個!”
兩個人同時用力,巨大的力量推的兩人朝不同的方向退去。可是兩個人的腳剛剛粘住地面,身體便向彈簧一樣再次向對方撲去。
又是一次次力量的碰撞,當兩個人所有的技巧和賴以生存的速度都差不多時,一切花俏的招式都是多餘,此刻只有強大的體格和力量才能最終決定誰能站著活下來。
兩人猶如兩隻飛豹,騰起的瞬間揮動如利齒般的匕首,想方設法的要在力量上壓倒敵人。
他們的身體就像是燃燒的蒸汽機,熊熊蒸汽衝進身體的每個角落。堅實的肌肉裡一次又一次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重心全部放在了手中的刀上。
他們的眼睛裡此刻只有對方的身影,兩個東方人在南美如詩畫般的碼頭搏命。一塊又一塊木板沖天飛起,碎裂的木屑砸在身上,像是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雨。
一輪驚險的交手後,兩個人再一次分開。他們小心的站在木橋的框架上,身下便是蔚藍的大海。在他們剛才的那一輪戰鬥中,木橋上兩人周邊的木板都被打斷了。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海lang拍案的聲音輕輕響起,冷風半彎。下腰,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流進大海里。
靳蛇也低頭看了看左肩,一道非常深的傷幾乎貫穿了他的左肩,隱隱的疼痛刺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