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來年正月過後,正是聖心默定的日子。他的上疏到了,汗阿瑪叫我去一道參詳,蒙古諸情,他知之甚詳,行軍之事,所言甚好。汗阿瑪甚悅,詔授費揚古撫遠大將軍,以都統伊勒慎,護軍統領宗室費揚古、瓦爾達,副都統碩岱,將軍舒恕參贊軍事。”
說了半天,胤礽在說一個表現得非常好的人,但是他的表情卻不太美妙,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要麼是費揚古名不符實,但是這位在三藩之亂與上回首徵葛爾丹的時候可是立了不小功勞的,應該是有本事的人。那麼……丫跟胤礽有仇?
不是吧?你怎麼結了這麼個大仇家?
胤礽拇指摩挲著碗沿兒,輕聲道:“是個好人,汗阿瑪已經召他入覲來了,早定了他領西路軍……只是,他與索相不太對付,”想了想,“總有十來年了,兩人之間冷淡得很。”
所以太子憂愁了,他都不知道這個仇是怎麼結下的。想暗示索額圖吧,索額圖說:“費揚古踞傲,自視甚高,且名不符實。”胤礽畢竟是有點見地的,覺得費揚古這麼多年戰場下跑下來,還全須全尾,不太可能是混的。只好存疑。
現在看來,費揚古是康熙要在軍事上重用倚仗的人,這個時候跟這麼個人物不合,是個不明智的舉動。但是索額圖不知道為什麼,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搖頭不理會。到了費揚古這個地位的人,不能當自己人最好也別是敵人啊。
淑嘉心說,索額圖可真是夠抽風的啊,好好的得罪了這麼個人物,難道是——妒賢嫉能?可真不是個好習慣啊!
正想著怎麼開解胤礽呢,太子爺自己先恢復了過來。胤礽多數時候也只是要有一個傾訴的物件:“又囉嗦了一堆,沒煩著你吧?”作為一個太子,胤礽也是可憐的,從小的教育下呢,他對近身伺候的太監宮女是持鄙視態度的認為這些人使喚則可,正事就不必說了,康熙雖親近、索額圖雖是一黨,總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倒是老婆,跟自己絕對的夫妻一體,吐吐槽,說說‘皇帝長了驢耳朵’都行。
話說出來了,心裡舒坦多了:“也罷,且看看罷。此番戰後必有分曉的,費揚古真要是有本事,獨領一軍也能顯出來了。到時候他的本事出來了,索額圖再也沒理由不理會人家了。”
淑嘉道:“這個費揚古最好除了汗阿瑪誰都不理會。前兒在寧壽宮,聽她們閒話,鍾粹宮裡都擔心大哥隨駕而去,在收拾各種要用的東西呢。”
“嗯?唔。”這倒是啊……索額圖得罪了人,叫明珠揀了去就成老大的幫手了,這個索額圖怎麼就不開竅呢?不行,得叫他注意了。
第二天,胤礽尋機見了索額圖,透露了自己的意思。索額圖只是捻鬚,作高深狀:“太子毋憂,此事奴才已經知道了。”胤礽一向倒是頗信他的,既然我的意思告訴你了,你也說知道了,讓我不要擔心,那我就不擔心了。他走了,留下索額圖勾勾唇角冷笑了一聲。
胤礽這幾天的心情就頗好了,不管費揚古能不能站到自己這一邊,只要他跟索額圖不要這樣相敬如冰,就不至於選擇幫助明珠和大阿哥,而自己佔著大義的名份。胤礽對費揚古的評價還是不錯的,認為在不與索額圖結仇的前提下,這一位至少不會與自己作對呢。
下面胤礽要做的,就是努力往大軍裡儘可能地塞對自己有好感的人。這一條索額圖在被約談之後痛快地、明確地答應了:“太子英明,奴才也是這麼想的,如今佟寶是寧古塔將軍,也是要被徵的,正好,叫他上書,請多帶兵去,皇上答應不答應是一回事兒,至少知道他是在為國盡力……”又說了一些籌劃,這才回去。
太子的心情很好,這樣的好心情在康熙命侍衛石文英為滿洲鑲白旗副都統的時候就變得更好了。然後,董鄂氏費揚古抵京,也不見索額圖有什麼表示,接著費揚古被召見,密談許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