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使人用扇子輕輕扇啊,做什麼剋扣伙食?真要瘦了你又該急了,孩子還小,剋扣不得啊!真要想讓他瘦,長大了再努力也行啊。
方氏一直在旁邊不吭聲,這會兒說話了:“主子也不用太擔心,有句老話說得好,小時候胖,那不算胖。小阿哥這是奶膘,瘦下來也是容易的。且小孩子易生病,宮中秘法,過個一兩年還要種痘,不吃得壯點兒頂不住。”
方氏有句話沒直說,小男孩兒小時候挺難養,難保時不時不病一場,一場病下來就瘦一圈兒呢,這會兒正是趁好養的時候攢膘,以後真要病的時候也能扛一扛。
色赫圖氏馬上會意,也上來相勸:“小阿哥哭得多可憐啊。”淑嘉猶豫了:“得讓他長得結實一點兒,沉不沉的我不在乎,可得結實。”簡言之,要勁瘦。
可孩子只有百日啊,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太子妃這是產後憂鬱症,當孃的對孩子未來的擔心。“再餓著,嗓子就該哭壞了。”既然做額孃的擔心孩子,用孩子來勸她準沒錯兒。
果然,太子妃態度鬆動了。眾人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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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兒裡折騰,前朝也不太平。
大家給皇帝慶祝完勝利,就等皇帝給大家論功行賞,或者有做得不好的等著領罰。
偏偏康熙受賀完,只下了一道命令——
諭領侍衛內大臣等,喀爾喀郡王善巴曾奏噶爾丹不可使久據克魯倫地方,應速徵巢。此次用師,善巴盡所有馬匹供我軍騎乘。甚著勞績,殊可嘉獎。貝子盆楚克聞憨都逃遁即遣人追捕。此次用兵、凡擒活口、偵賊信、亦懋著勤勞。應將伊等敘功、以示激勸。
然後就沒聲兒了。康熙看過了孫子,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安慰與滿足,念及天氣正熱,他奉皇太后去暢春園玩兒去了!丟下議政大臣們忙得一個頭兩個大。
對於議政大臣們來說,皇帝已經定下了基調了,明顯的,這是要賞蒙古人,這件事情挺好辦的。不外兩種,一是賞錢、二是賞爵。錢,康熙還沒回應的時候已經召見過蒙古諸部賞過了,現在就是賞爵唄。
議政大臣們合計了一下,把康熙提到了的善巴和盆楚克都給提了級別。善巴從郡王授為親王,盆楚克從貝子升為了郡王。也不是他們不拿爵位當回事兒,這裡面要說明一下外藩與在京的不同。
外藩的王、貝子等爵位多數是蒙古族的,這些人呆在草原上自己的地盤上,當土皇帝。一旦有事兒,比如這次康熙要收拾葛爾丹,他們也過來幫個忙。而在京的親王、郡王這些幾乎全部是愛新覺羅家的人,這個就不用細說了。
同樣是親王,在京的親王的俸祿就是外藩的許多倍,即,這兩個被提升的人,聽著名頭好聽,級別也高,但是實際上領的錢卻少。給他們升爵位,等到他們的兒子襲爵的時候,能不能還襲到現在這個級別還要另說。
是以議政大臣們給的爽快,康熙也批得爽快。
讓大家為難的是下面,對自己人要怎麼個處理法?皇帝玩兒得正高興,誰也不敢跑到他那裡去探口風。於是議政大臣們遭了殃,被各路英豪圍追堵截,大家拿出在草原上跟葛爾丹干仗都沒使出來的全掛子本事,把議政大臣們弄得苦不堪言。
送禮走後門這檔子事兒,自從明珠和索額圖兩派建立以來,兩家都是門庭若市的。但是這回是軍功,皇帝還親臨前線,心中有數的,不能亂收啊!議政大臣快急死了,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明、索兩派都盯著這塊大蛋糕,想借著出征議功的機會,在要緊的位置上多安插幾個人,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議政大臣一合計,得,這事兒咱們是擔不了了,直接告訴皇上吧。還不能直說,在把善巴和盆楚克的提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