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李大嬸咬了一錠銀子,銀子崩得牙疼,才終於信,看著左青詞想笑又想哭,時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大哥哥,好多好多銀子啊。”芽兒放下弟弟跑到左青詞身邊,扯著的衣襬,仰著小腦袋滿臉崇拜地望著,“樣子芽兒是不是就不用賣掉?”
“傻丫頭,當然不用賣掉啦,還要好好留在家裡照顧弟弟呢。”
“嗯!”芽兒小臉上笑開花。
“這些銀子真的都給小婦人?”李大嬸不可置信地望著左青詞。
“嗯,你都拿去。將債還清了,然後做小本買賣,這賣罐子麼,我瞧著不怎麼行。”左青詞笑著站起來,“既然已經都賣出去,那麼就此別過了。李大嬸保重。”
左青詞做了好事,心中亦是美滋滋的。她也想不到插花能賺麼多銀子,不過她知道,這次是她運氣好,碰到一頭真正的肥羊。 ‘
“年輕人,請等一等。”李大嬸叫住了她。
禽獸不如
“年輕人,請等一等。”李大嬸叫住了她。
“大嬸可是有事情要吩咐在下?”左青詞頓住腳步。
“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在下雲子墨,剛才之事不過舉手之勞,大嬸不必客氣。”左青詞頓住腳步,回頭輕笑。
“雲公子不過舉手之勞,可是對小婦人一家卻是莫大的恩情,小婦人終其一生也難以報答一二。如果雲公子不忙著走,可否到舍下一坐,薄酒相備,讓小婦人盡下地主之誼?”
“這……”左青詞略微沉吟道。
“是啊,大哥哥,到芽兒家做客嘛,芽兒家雖然很窮,可是芽兒可以親自做飯給吃。”芽兒仰著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睛期待地望著左青詞。
“看雲公子是外地人吧,吃晚飯後讓芽兒帶去你城裡轉轉吧,芽兒雖小,但是這煙城她很熟。”
左青詞見她們麼熱情,想著自己在煙城舉目無親,便笑著答應下來。
芽兒她們住的地方與此地並不太遠,拐幾個衚衕便到。
左青詞目光掃過有些殘破的牆磚斷瓦,破敗木門,旁邊的李大嬸忙笑著,“房子年代有些遠,怕是有三十年光景吧。咱們自從城東的房子賣掉之後,便搬來裡,也算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
左青詞聞言笑笑,笑著芽兒進入裡面。
這是個大雜院。
左青詞看著大雜院的中間,七八個小孩子正在玩鬧嬉戲,而邊上則坐著幾位老婦人,正在認真地納著鞋底。
李大嬸一一跟她們打過招呼,便將左青詞迎進了自己家中。
“住在裡的都是老人小孩麼?”左青詞好奇地問李大嬸。
“是啊,其實住在裡都是可憐人呢。”李大嬸給左青詞倒了一杯水,陪著坐下道,“有幾個錢的,誰又會住在裡呢?方才在院子遇見的幾位老人家的事更讓人心酸。方大娘家是死兒子,陳大娘家雖然有兒子,但是還不如沒有呢。那個陳漢真是沒良心的,陳大娘和陳老伯辛辛苦苦做了一輩子活,建房子納彩禮給娶了媳婦,到頭來那對狠心的夫婦卻將陳大娘陳老伯給趕出來,孤苦無依的,我們大雜院的王伯看著可憐,便收在我們大雜院裡。”
“底下怎麼會有麼狠心的兒子?”左青詞蹙眉望著李大嬸。
“看恩公的衣著談吐,想來必定是出身在好人家中,市井中為生計奔波勞碌,辛酸的事又怎麼會少?方才恩公覺得陳大娘那兒子狠心,其實更狠心的小婦人還沒呢。”李大嬸長嘆一聲,繼而輕笑道,“瞧我這記性,請恩公過來原是想備下薄酒謝恩的,卻怎麼拉著公子講麼多瑣碎的事情。”
李大嬸著便站起來,對著芽兒道,“芽兒先陪著恩公聊著,孃親去街頭買些細肉,打清酒,很快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