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從光禿禿的枝幹上垂下來,像是垂死老人乾癟的頭髮。當其他人靠近這株古木時,有些疑慮地打量著那個黑漆漆洞口,但黑袍法師卻毫不猶豫地帶頭鑽進樹洞裡,在他眼裡任何一個陰影的角落都不是存在的。黑暗對他沒有秘密。
然後他才回過頭把跟在後面的隊友接應進來,首先是小丫頭,接下來是嘀嘀咕咕的矮人和詩人,然後是秒針與她的同伴們、兩位龍女士,最後才是女法師雲娜
但他伸手去接應雲娜時,不知是否出於故意,那個笑眯眯的女法師直接將輕柔帶涼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那一刻雖然是在黑暗中,但蕭焚還是感到自己的心砰地跳了一下。他忍不住抬起頭去,正好對上那女法師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那麼緊張?”雲娜微微一笑,用口形問道。
蕭焚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他摸不準這個銀髮血眸的女法師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因此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在他眼裡雲娜與雪的關係那麼好。本來不應當出現這樣的事情,可偏偏這個性格微妙的女人總拿同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不讓我進去麼,我的隊長?”女法師看著他,又無聲地冉道。
蕭焚嘆了口氣,這才把對方接應了進來。而云娜看起來也很有分寸。進入樹洞後她就自動向後一步不再作小動作了,而是心不在焉地打量起其他人來。而一邊黑袍法師調整了一下思路,這才回過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想知道要怎麼猜?”
雖然是在一片黑暗中,但大多數人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當然瑪艾裡貝莉與弗拉蒂絲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她們的身份更為特殊,她們與閃耀金幣的關係更像是受僱者與僱主的關係。蕭焚拿錢,她們辦事,其他的時候只要多聽多看就可以了。
不過與瑪艾裡貝莉不同的是。弗拉蒂絲更多地將自己和小丫頭的關係看成是一種同伴的關係,因此有時候她總是下意識地維護那個自己的小騎士。
“秒針,你怎麼想的?。黑袍法師反問道。
“關鍵是我不知道你想怎麼幹,或者說,你想知道什麼。”秒針猶豫了一下,老實答道。雖然蕭焚一直告訴他們要向這個方向突圍,並且還要給絕望之手一斤。教,但怎麼突圍、怎麼給絕望之手一個教他卻一直沒有提其實這幾個血腥屠戮者的斥候都知道法師在顧忌什麼。因此他們也一直沒有問。
蕭焚看了其他人一眼,明白他們現在大多是這個想法,不知道怎麼幹就會猶豫、迷惑,這太正常不過了。
“好吧,那麼差不多也是時候了。我們一起戰鬥了這麼長時間我應當可以相信你們,對嗎?”法師說的正是三個血腥屠戮者的斥候。其實他不說對方也明白,雖然聽起來心裡有一些牴觸,但還是下意識地跟著點了點頭。而蕭焚並沒有去看他們的表現,只是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這麼說,一直向南並不是因為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你們也明白,逆向思維對於經驗豐富的獵人是沒有意義的。
他又停了一下,但樹洞中一片寂靜,想必其他人都在咀嚼他的話。而他停下來是為了檢查自己在周圍的眼線,以防絕望之手的獵手突然襲擊,不過還好,沒有一個窺探魔眼被攻擊而且他也沒看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之前他們表現出的戰鬥力或多或少地也震懾住了絕望之手方面,讓那些精英獵手們不得不小心行事一每一個公會為了培養這些人都投入了大把的金錢,死亡對於炮灰來說是一種義務,但對於精英來說就不一樣了,絕望之手可不希望投資還沒得到回報就打水漂了。
就像絕望之念也深深地明白這一點。因此即使是試圖給蕭焚等人造成壓力他也儘量讓自己的部下見機行事,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個法師的可怕,剛才一不注意就損失了三個人。三顆天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