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終於想起來了，我的主人。”

虞良的耳畔響起了這樣的話語，這突然的轉折讓他有種自己已經穿越了的感覺。

僅僅是釋放微笑月亮的這個動作，就已經穿越到了另一個平行宇宙了嗎？

聲音是從陰影裡傳出來的，而且明顯不是“之”那種清脆中透露著清冷的聲音，而是一種從未聽到過的溫柔男聲。

陰影之中除了“之”以外就只剩下月亮根源了，所以這聲音大機率是月亮根源的。

月亮根源說的是“您終於想起來了”而不是“您終於做到了”，這就意味著因果關係的變動使得月亮的意識乃至已經發生的過去都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從這一點看，當前的月亮根源設定已經發生了改變，虞良可以透過猜測隱約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亮根源早在被陸明哲扯入地球陰影時就已經知道了虞良是祂的主人，但祂在那個時候並沒有說出來，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直到現在的虞良完成了所有的因果鏈關係，祂才能夠不加掩飾地出現在虞良的面前。

也就是說，此時的月亮根源就是剛剛消失在宇宙中的微笑月亮。

居然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到現在為止虞良還只是覺得自己開了一個未必能夠成功的腦洞，但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僅僅是【摹源】加【宇宙】摹擬了一下，陰影裡面的月亮根源就變成自己人了？

這收入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吧？

當虞良真的透過因果論“1432”的時空觀設定完成了一件大事時，他反而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他清楚地知道，在他得到t1的微笑月亮前，在他【摹源】月亮根源並投入模擬前，在他於忘城中放出微笑月亮前，陰影中的月亮根源還是一個極度邪惡的恐怖怪物，但就在他做到這些事情以後，這個恐怖怪物突然就變成一種表象了，撕開面具一看，底下竟然是我忠心耿耿的手下。

原來以前月亮根源針對我的殺意僅僅是為了讓我快速成長，同時為了將自己奉獻給我……

哦——

差點就相信了。

這種奇幻的感覺恐怕是每一個未曾經歷過的人都無法想象的事情，但它就這麼切實地發生了。

因為因果論是正確的，它完全符合怪談世界的時空觀。

當因果論完成後，就連根源怪談這樣的存在都會深受影響，祂們本該是記憶的尺度，但卻絕對不會想起因果論完成前的記憶究竟是怎麼樣的。

不，那並非是記憶。

記憶是切實發生過的事情，而此刻的“歷史”已經發生了不可違逆的變動。

虞良背對著燈光，看向自己腳下那大片混沌而扭曲的陰影，心中依舊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創作”了一個根源怪談？

“你已經甦醒了？”陰影中的“之”同樣是掌握著全部記憶的，但她對月亮根源保持著絕對的不信任，因此充滿著敵意地說道，“你是無法離開這片陰影的。”

“當然，我的朋友。”月亮那溫柔的男聲繼續響起，“我知道你們對我過去的所作所為抱有警惕心和敵意，這很正常，但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們表明，我是主人虞良先生忠誠的手下。”

陰影裡的“之”眨巴著眼睛，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嘶——

你的主人是虞良先生，你的朋友是我？

你什麼意思？

“你想要如何證明？”虞良對此有些興趣，有“之”在邊上隨時候場，加上阿澤這些人也在，他是不擔心月亮根源會怎麼影響到自己的。

再不濟……

阿澤不是有劇本嗎？

誒，阿澤？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