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案,剛寫一半,千千就來了。
薛牧抬頭笑笑,並未多言。
片刻後,薛牧沉在水桶裡洗澡,千千僅著一件肚兜,站在身後為他搓洗。
一雙纖手繞往他的胸口,輕柔搓拭,慢慢往下,漸漸盤旋,極盡溫柔。耳邊傳來呢喃聲:“爺,可還舒服?”
薛牧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千千輕含他的耳珠,香舌輕繞,喃喃道:“千千真的感激爺,爺的妙計,覆雨翻雲,一手將千千抬到現在的地位……千千真不知道怎麼報答爺,宗主讓千千來陪爺,真不知道有多開心。”
千千原本就是百花苑的頭牌,單從外貌而言,絕對可稱上上品,此時軟語呢喃,曲意逢迎,能讓任何男人酥了心。
薛牧並無急色之意,只是笑了笑,起身擦拭。
他發現自己更加冷靜了,這種媚色對自己幾乎起不了用處。並不是對女色沒興趣了,而是這事情太蛋疼了……自己身為一個毒人,那乳白液體絕對能把一般人毒得渾身膿,他眼睜睜看著千千軟語柔情之前先嗑了一粒藥……
一下子什麼興致都沒了。在這世上的第一炮啊……是這樣玩的……
他甚至能夠清醒地知道,有人正在外面看他的直播。
薛牧心中泛起很無厘頭的想法:這是不是該叫做……見證騎妓的時刻?
千千纏了上來,一邊幫他擦拭,一邊香舌就從他胸膛落了下去,又慢慢向下……
窗外不遠處,兩道人影站在竹梢,靜靜地看著屋內的靡靡。見千千跪在床沿,臻首低垂,上上下下,而薛牧背靠在床上,閉著眼睛似在享受。兩道人影都輕輕地“哼”了一聲,意味難明。
過了一陣,薛清秋低聲開口:“他有很強的掌控欲,喜歡的竟是這樣的雌伏伺候,這種男人往往不會願意居於人下。”
嶽小嬋安靜地看了一陣,淡淡道:“與我何干?反正他意不在我,我太小了。”
薛清秋冷笑道:“他意在不在你,並不重要,只要你意不在他就好。”
嶽小嬋嘆了口氣:“即使我意在他,莫非師父還捨得殺他麼?”
薛清秋沉默片刻,正要回答,嶽小嬋卻忽然搶先開口:“說說而已啦,我才看不上他呢,成天色迷迷的,腦子裡從不想好事。”
薛清秋想說的話吞了回去,也不知信不信徒弟的說法,反倒是轉移了話題:“嬋兒,此番南下,不要輕易跑去和人啟釁,首要是收集星忘石,棋佈星羅陣。夤夜此前已經打好基礎,你照著繼續做即可。此乃我宗今後第一大計,若有不開眼的,一個阻礙殺一個,一宗阻礙……屠其門。”
嶽小嬋有些驚訝:“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呀師父,不是說花個四五年的,暗地裡慢慢搞嗎?”
“總之六扇門這邊有變故,星羅在將來很可能會有無法想象的用途,絕不僅僅是我們星月宗互通訊息的途徑,說不定會是天下格局之變,也是我星月宗崛起的基石。”
嶽小嬋嘖嘖有聲:“一定又是薛牧有了什麼新想法。嗯……嬋兒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薛清秋忽然笑笑:“聽起來,你實踐他想法的念頭還超過遵行師命?”
嶽小嬋吐了吐舌頭:“哪有。”
薛清秋並不較真,反而道:“其實,你提前離開,雖是想避開他,卻也何嘗不是正合了他意?他也不願動情,所以他也寧可你離開,看他的表現,你莫非沒有感覺?”
嶽小嬋怔了怔,一直表現得很主動很活潑的她,第一次沉默下去。過了好半晌才忽然哈哈一笑:“他這有欲無情之道不去合歡宗真是可惜了。”
薛清秋搖頭道:“不,他和合歡宗不一樣。他若有道,倒是更近於我宗。如他所言,妖女妖人,天造地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