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好奇。奴婢覺得,二皇子是藉著巡查為由,過來探看虛實的。”
瀾心輕聲說道:“你明白就好!在這個宮裡,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危險!”
“奴婢明白,郡主放心,奴婢會處處小心的。”紅綃點頭說道。可是總覺得自家主子的話裡有著深意。
瀾心見紅綃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心裡著急,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看到珍嬤嬤捧著衣服走進來,便對紅綃吩咐道:“你去看看,大公主走了沒有。若是走了,我們該過去謝恩了。”
紅綃疑惑地轉動著眼睛,詫異地看了瀾心一眼,一臉納罕地走了出去。
珍嬤嬤放下手中的托盤,笑著說道:“這身寶藍色的織錦拖地長裙,正好和老佛爺送與郡主的那套藍寶石頭面相配。所以,老奴便將這件衣服收拾出來了。郡主您覺得”
看著瀾心面露愁容地坐在那裡,珍嬤嬤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聲問道:“郡主,怎麼了?可是我們不在的時候,凌波殿發生了什麼?”
“唉!”瀾心嘆息道,“剛才二皇子藉著巡查為由,到凌波殿前轉了一轉。”
珍嬤嬤若有所思地朝外面的花圃看了看,低聲說道:“二皇子乃是龍子鳳孫,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自然是不用多說的。那相貌,也是皇子當中,比較出眾的。”
瀾心抬眼看了看珍嬤嬤,苦笑地搖了搖頭。薑還是老的辣呀!珍嬤嬤一語中的,一下子就說到了重點。
珍嬤嬤抿了抿嘴唇,沉吟了一下說道:“紅綃,她,是個有分寸的人。郡主,無需擔心的。”
瀾心苦笑道:“我也希望,我是多想了。可是,她的心亂了”思量了一下,還是將紅綃要鋌而走險,去太后那邊探查訊息的事情壓了下去。
珍嬤嬤想了想,說道:“郡主可是跟紅綃說了什麼?!”
“沒有!”瀾心搖頭說道,“我只是點了她幾句,讓她不要輕易相信事物的表象,免得一不小心便陷入了對方的陷阱。這樣的事情,也不好直接挑破的。”
“郡主說得是。”珍嬤嬤為難地說道,“這就好比那湍急的水流,越是堵,水便會流的越急。我們越是阻止,恐怕紅綃會陷得越深。”
“正是這樣,才讓人著急。”瀾心嘆息道,“眼下她的心裡只是那種朦朧的心動,應該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我們如果貿然挑破了,不但不會讓苗頭熄滅,甚至會越燃越旺的。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我也擔心,當她自己發覺的時候,自己已經完全陷進去了。到那個時候,受到傷害的,只能是她自己。唉,真是令人左右為難呀!”
珍嬤嬤輕聲安慰道:“郡主也別為難了。吉人自有天相!紅綃與紫衣不同,她是習武之人。都說習武之人,比常人敏銳地多。她懂得分辨是非,自然也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瀾心幽幽地嘆息道:“但願如此吧!只是感情這種東西,向來不是隨著你的心願的。一旦動情了,那是誰都無法控制的。”
心裡又將二皇子罵了千百遍!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在凌波殿,還過來轉悠,顯然是以公謀私的。再者,他應該是故意將一柔一陰兩種矛盾的性格展現出來。引紅綃動心的。
陳譯,別以為你是皇子,便可以為所欲為了!若是你膽敢再耍花招兒,就別怪我不客氣!
珍嬤嬤看著瀾心眼睛裡一閃而逝的陰霾,心裡知道,郡主這次是動了氣了。
“郡主,皇后娘娘宮裡來人了。”紅綃挑開簾子進來稟報道。
“嗯,快請進來吧。”瀾心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壓下心裡的怒火,輕聲說道。
皇后宮裡的人,是過來送賀禮的。
珍嬤嬤將準備好的荷包塞到了對方的手裡,並將事先準備好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