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但有些事情還是事先說清楚的好。”也就是說,先把條件談好了,再提玻璃配方的事情。
哦?容挑眉,譏諷地看了紫衣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偷了別人的東西,不但不知道悔改,還想著用來賺錢?紫衣的心裡一頓,臉上一陣火辣辣的。隨即迎上了容的目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咱們彼此彼此!你的人品也高不到哪兒去!
容氣結,惱怒地瞪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慵懶地開口說道:“說吧,你要多少銀子?”
紫衣被容盯得頭皮發緊,眼睛轉了轉,隨即堅定地說道:“二十萬兩銀子。”“嗬!”容氣極反笑,“你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啊?!二十萬兩?給瀾心要封口費還差不多。”紫衣心裡一突,她可不就是跟江州那邊要了二十萬兩的銀子?
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收斂了笑容後,淡淡地說道,“在我這裡,只有兩千兩銀子。”你愛要不要。
那平淡無奇的語氣,卻讓紫衣心裡一緊,她甚至從那裡面看到了一絲殺意。紫衣緊抿著嘴唇,倔強地梗著脖子,不讓自己看起來那樣狼狽。但她心裡有種直覺,看在姑娘的份兒上,眼前的人是不會殺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圈椅上。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當初姑娘將自己趕出來的時候,她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活出個樣子來。讓姑娘知道,離開了玉家,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比在玉家時還要好。可是如今,生活艱難,處處掣肘,不得不仰仗姑娘的餘蔭來過活。
她深吸一口氣,提起了桌子上的筆,蘸足了墨汁後。腦子裡突然恍惚了一下,彷彿自己坐在姑娘的書案前抄寫配方一般。眼前突然出現了春草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難道姑娘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嗎?是呀,姑娘那樣通透的一個人,怎麼猜不到容的不甘心?那自己呢?在姑娘的心裡,自己又是什麼樣子,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晃神間,一滴墨滴到了雪白的宣紙上,整張紙就廢了。
紫衣團起那張宣紙,扔到一旁,在第二張紙上寫了起來。容挑著眉,心疼地看著那張宣紙,眯著眼睛看著垂頭寫字的紫衣,淡淡地說道:“你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可不是瀾心那樣心慈手軟。能要周文濤一個手指,就能要他兩個、三個。”
紫衣知道,他這是在威脅自己,告訴自己,不用動歪腦筋。否則,到時候制不出玻璃來,他就拿大少爺出氣。姑娘既然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那她會不會故意留下一個假的玻璃配方呢?想到這裡,紫衣的心裡一凜,額頭上的汗就冒出來了。
紫衣覺得心裡亂糟糟的,若是姑娘真的那樣做,那大少爺他豈不是危險了?可是,自己現在卻是百口難辨。只有自己看過那張配方,如果現在說那配方是假的,容少爺肯定不會相信的。若是說姑娘故意拿出假的配方試探自己,容少爺鐵定也會認為自己是在找藉口的。
紫衣的手心裡已經滿是汗水,緊緊地握著手裡的筆,儘量控制著心裡的緊張,她不想容少爺看出端倪。
紫衣捏著手裡的銀票,心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倒是十分沉重。第一次感覺,原來銀票也是這樣燙手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拍賣會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江州的曉園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或驚訝,或好奇的表情走進了拍賣會場。每個入會的人出來明月樓發的請帖之外,還要上交五千兩、八千兩及兩萬兩不等的入場費。來人可以利用這些銀子拍下自己心儀的東西,當然也可以什麼都不賣,上交一下坐席的費用就好了。
當然啦,入場費不同,你所坐的位置便不同。五千兩的,只能在一樓大廳的散席上。八千兩的便在二樓上,視野開闊的席位上。而兩萬兩的則是在三樓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