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柯自然不會讓素素得手,忙去奪她手裡的畫:“放手!已經被你撕壞了一卷,你還要怎麼樣?!”
素素卻不罷休,只是緊抓著畫不撒手:“我今天就把你這些畫通通給毀了!”試圖從杜雲柯手裡把畫奪回。
杜雲柯又急又怒。他畢竟顧及著畫,怕爭奪中對畫卷有所損傷,可見素素卻如此誓不罷休,情急之下,出手也重了,抓了素素的手臂往前一推,把畫奪了回來。
錦菲在外頭聽動靜大了起來,似乎不對,趕緊進來看究竟,卻見素素摔倒在地上。杜雲柯情急之下出手哪裡還有分寸。這一推之下,素素立腳不住,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素兒。”對素素突然撕毀畫卷和杜雲柯大起衝突的舉動,單連芳一開始也大大錯愕,她本來也不指望素素能真的幫自己做什麼,卻出乎意料地見她如此賣力地為自己出氣,看到素素撕爛錦衣的畫,幫她做了她不能做的事情,她自然感覺痛快,見素素跌倒。她趕緊過去扶。
錦菲也急忙過去幫著扶起了素素,然後站到了杜雲柯邊上道:“少爺,究竟怎麼回事啊?”
杜雲柯不去看她,怒瞪著素素和單連芳道:“給我出去。出去!以後不準再踏入我這裡半步!”
素素一把甩開單連芳的手,瞪著杜雲柯的目光也是怒氣衝衝:“整天對著一個死去的人的畫像,簡直就是自甘沉淪,無可救藥!我勸你還是醒醒吧!”說完,怒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單連芳見杜雲柯如此護著一個死去的人的畫像。而對自己這個又能動又能陪他說話的大活人則是如此的無視,她感覺又委屈又生氣:“表哥,我滿懷期待地過來,你卻這麼對我,你真是太過分了!”可畢竟對杜雲柯毫無辦法,也只能轉身走了。
看著杜雲柯心疼地拿過被素素撕壞的畫,錦菲說話了:“少爺,恕奴婢多嘴,其實,二奶奶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錦衣既然都已經不在了,你又何苦還要這麼放不下呢。少爺整天對著錦衣的畫像,只能心裡更難受,何苦呢?就算再想她,她也不可能活過來了。何況我想,錦衣一定早已轉世投胎,她會過得很好的。”
“別說了。”面對錦菲的勸說,杜雲柯無力地開了口,然後擺了擺手,讓錦菲出去。
他心裡自然明白,人死不能復生,自己現在所做的已經沒有多少意義,可是要他忘記,他做不到。不說對錦衣的感情始終無法放下,就拿當時沒有能力救下錦衣一事,他也一直愧悔在心。所以,他做不到放下,也不允許自己放下。
素素一回鎖芳館,還沒坐上一會兒,便站了起來,往凝輝院去了。
“素兒,剛才我說送你回去,要不你來我這邊,你都拒絕了,還有,你剛才對我說話有些衝哦。”單連芳見素素過來,招呼著坐了道,她對剛才素素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
素素一笑,看著單連芳解釋道:“連芳,難道你這還看不出來嗎?我是在氣你。”
“氣我?”單連芳不懂了,“為什麼?”
素素搖頭一臉無奈道:“我是氣你太不瞭解爺的心思了,所以才會讓爺越來越遠離你。其實從爺那邊出來後,一路上我一直在考慮,應該怎麼才能讓爺對你改變心意,讓他全心全意地對你,而且只對你一個人好。”
單連芳一聽,立時轉嗔為喜,她沒想到素素居然這麼為自己考慮:“素兒,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真心誠意地為我著想,我還以為爺推了你一跤,你把氣撒在我身上了呢。”
“怎麼會?”素素輕笑道,“我哪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遷怒別人,何況你我還是好姐妹。說好了幫忙,我自然要盡心盡力地為你想辦法了。”
看著素素滿臉發自肺腑的表態,單連芳真心表示遺憾:“素素。我今天才知道,我跟你真是相識得太晚了。剛才你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