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損,有勇有謀,按照軍功,擢升為虎賁將軍,統領右軍虎賁騎五千,原虎賁騎的虎賁將軍擢升一級,升為屯騎校尉。”
屯騎校尉聽起來只是個校尉,但屯騎校尉不在右軍,而直接是大將軍帳下管理騎兵儀仗和戰馬的職位,算是個優差,又是肥缺,所以那離開虎賁軍的虎賁將軍雖然不再領著虎賁軍,可也欣喜若狂,連忙謝過封賞。
賀穆蘭原本就是奔著虎賁軍去的,花木蘭前世便是虎賁軍的統帥,左軍驍騎,右軍虎賁,中軍的鷹揚,皆是精銳。賀穆蘭不願離開右軍,這裡承載了她太多的情感和記憶,那麼只有虎賁,才算是真正能不墮花木蘭威名之處。
校場幾乎成了右軍歡樂的海洋,拓跋延知道等拓跋燾來了以後一定還有一輪封賞,他不願這個人情全給皇帝賣了,所以便趕在皇帝來之前先行論功行賞,把一些覺得可用的人才調到他的身邊。
他不是沒想過調出花木蘭,但如今他在右軍聲望已經達到了巔峰,他若真這麼做了,怕是上次被圍在校場的那一幕又要重演。
等封賞完畢,才是重頭戲。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校場裡火把漸起,內外通明。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被捆著推了出來,綁在校場的立木上,一旁綁著的則是吳提的謀臣匹黎先。
匹黎先是匈奴人,生性謹慎,此次被俘,可謂是面如死灰。也許是因為他沒有像鬼方那樣犯下諸多罪孽,所以他得以站在原地,沒有被捆在柱子上示眾。
但即使如此,這位柔然的權臣也是羞憤欲死。
拓跋延從未像今天這般意氣風發過,他在黑山大營坐鎮十年,柔然南下騷擾,他就點兵出戰,柔然很少大軍出擊,所以黑山大營雖然固若金湯,但要說什麼大的功績,還真的沒有。
這地方就像是軍隊刷日常的地方,到了秋冬時間就經常征戰,柔然放牧和休養生息的時候就閒的可以打蒼蠅。
所以說到大魏的名將,人人會想到拓跋素,想到步堆,想到在夏國征戰的奚斤,卻很難想到黑山大營裡的拓跋延和尉遲誇呂等人。
就連庫莫提,若不是這次隨著拓跋燾征討夏國,也沒有多少夏國將領得知他的本事。
但如今不一樣了,這樣以少勝多、一舉生擒敵將的漂亮戰役,出自於黑山大營!
出自於他的部將!
誰敢說這和他沒有關係?
誰再敢說他偏袒中軍,右軍毫不起眼?
鬼方被推了出來,拓跋延得意的踱步到他的身前,伸手一指對方。
“眾將士,好讓各位記得,這位,便是在雲中一戰中下令屠城的鬼方!如今他被我黑山將士擒獲,可謂是蒼天有眼!”
拓跋延命人取下他口中塞口的東西,用匈奴話傲然地說道:“敗軍之將,你如今還有何等話說?”
鬼方還沒有回應,校場下的眾將士就已經群情激奮地叫喊了起來:
“殺鬼!殺鬼!”
“殺!殺了他!”
“將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賀穆蘭等右軍將軍沒想到拓跋延會來這一出,夏鴻和王猛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不安。
一旁觀看的崔浩也心生不祥,上前幾步勸說拓跋延道:“畢竟是柔然大將,就算是問訊,也要等陛下來了才算是不辱沒他的身份。兩軍各為其主,鬼方雖造下殺孽……”
“崔太常,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尉遲誇呂不悅地打斷他,“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此時正是振奮軍心士氣的時候,莫說只是問個話,就算是鞭打他一頓,也不算是過分!”
武將和文臣一向不對付,便是體現在這些細微之處。
被綁在柱子上的鬼方輕蔑地看著拓跋延,那眼神說不出的諷刺,活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