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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是普通機關的副廳級幹部,論權力含金量,也比不得這二位,因為能做到一任縣委書記、縣長的,無不是地方上有力的梯隊、後備幹部,其中隱含的政治含金量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再者,即便是排位靠後的幾位常委,不可能有機會角逐這兩個位子,可俗話說,一個蘿蔔一個坑,前面的蘿蔔動了坑兒,同樣也就為後面的蘿蔔騰出了坑兒,如此一來,排位靠後的常委同樣能在靠前常委角逐這班子正副班長的過程中,獲得利益。

衛齊名和俞定中正是洞悉了其中關竅,才用指揮部的籠頭,將一眾常委羈縻於此。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茫茫的湖水又被護堤扎進了口袋,似乎嚐到過奔騰咆哮的美妙滋味後,這湖水也不再甘於波瀾不興,晚風吹來,鼓浪生波,翻滾的湖水捲起巨浪,砰的一下,打在岸邊,激起水花無數。

“書記,用些吧,您已經兩天沒吃什麼東西了。”

不知何時,何文遠端了個細搪瓷缸,來到了衛齊名的身後。

衛齊名彎腰拽拽被浪花捲溼的褲腳,回過頭來,擺擺手,“不餓!”說話兒,從兜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何文遠看著鬍子拉碴,頭髮蓬亂,眼袋烏黑,短短兩天彷彿老了十多歲的衛齊名,感概萬千之餘,心中又生出玄妙的感覺,只覺當真是宦海如市,只有利益,毫無道理,眼下的情境不正是如此麼,衛書記是多恨那小子啊,此前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這會兒,竟為了對方的生死,晝夜不眠,時時擔心,記得前年衛書記母親性命垂危那會兒,衛書記也沒這般魂不守舍吧!

何文遠嘆口氣,不再規勸,端了瓷缸,又朝護堤上,臨時搭建的蓆棚行去,那處也正是這十二位常委現下的居所。

蕭山縣的權力中心要駐蹕於此,便是再有困難,條件再艱難,一夜之間,朝陽變出了這麼一座簡潔明亮、寬敞大方的蓆棚,粗大的橫樑,乾淨還發著清氣的青竹蓆頂,便連大床、書桌也抗來了十二套,每間單間置了一套。

卻說這蓆棚雖然闢出了單間,卻是沒有一一修上房門,畢竟除了組織部長衛蘭,另外十一位常委皆是漢子,自然用不著拘此小節,再說,都這會兒功夫了,誰還有心思想那風情旖旎之事,便是宋運通這會兒也滿心糾結,無暇去欣賞那熟透了的美豔部長的風情。

要說宋運通這會兒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希望薛向死掉,還是希望薛向生還。這矛盾的來源,無非是他的得力屬下兼心腹高達死了,且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然面目全非,很顯然是炸的,而宋運通又是少數幾個知道炸堤之事的當事人,且從橋口村眾人口中,打聽清楚了是薛向最先奔赴此地,再看那無數被悄悄收繳上來斷了導火索的雷管。

宋運通即便再笨,也猜出了高達和薛向之間肯定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交鋒,而事後,據橋口村眾人反映,他們趕到時,沒見著高隊長,只見著薛縣長,而最後又從湖裡撈出了高達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首,宋運通自然能猜到,高達定是喪在薛向手上。

可知道又能如何,先不說高達炸堤之事,若傳播出去,便是十惡不赦的罪狀,單是衛齊名和俞定中上來就給高達定了個防洪護堤壯烈犧牲的烈士身份,且在班子會上,得到了全部常委的一致認同,他宋運通便是再惋惜,也毫無辦法,畢竟這事兒無論如何是端不上臺面的。

然而此刻,宋運通恨薛向入骨,可心底偏又隱隱生出希望他生還的願望。因為宋運通深知若是薛向完蛋,那衛齊名也必然難逃,先不說衛齊名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至少這縣委書記的位子是別想再坐了。而若是衛齊名被拿下,宋運通幾乎能肯定,不管是誰上臺,陡該輪著他倒黴了,外調書記的可能先不談,單是鄭衝、齊楚這二位份屬同一陣營的同僚,都對自己好感大欠,若是換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