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華病房睡上一晚,並不是什麼難事兒,可劉目中生怕丁龍、張立君鎖定了自己的位置,殺上門來。是以,找個地方一靠,朦朦朧朧,卻是可戰可走,正合了游擊戰的精髓。
劉目中的想法是好,可誰成想他剛在二樓拐角處靠了,蘇院長便似屁股後邊著了火一般,衝了過來,一把將他薅醒,“劉,不得了了,不得了,丁專員、張書記那邊吵起來了,您快去勸勸啊!”
劉目中雙目噴火,恨不得一腳把蘇院長這老棺材瓤子給踢下樓去,心下真是怨念萬端,麻痺的,老子容易嘛,都他孃的退避三舍了,他孃的,還是被找上來了。
沒法子,劉目中不得不去。畢竟那邊的兩位都鬧出如此動靜兒了,而且人家也知道他劉某人此刻就在醫院,若真裝什麼也不知道,只怕以後抬頭低頭,就沒法兒見面了。
劉目中一把推開蘇院長。拔腿就朝三樓奔去。蘇院長扶了扶歪斜的眼鏡,邁開老腿,蹭蹭蹭,竟是不慢。緊緊追隨其後。
果然,剛上得三樓,便聽見走廊的最左端傳出喝罵聲,而且還傳出了髒字,聽聲是張立君在罵。
這下。劉目中正是驚詫極了,什麼時候張立君竟這麼有量,敢欺到丁龍頭上來了。
循聲罵聲的方向,前進,劉目中下意識地便要推開丁龍、張立君所在的病房,卻被蘇院長搶先一步,跨到前邊,推開了左邊的那扇門。
但見門內一排病床,竟是個超大號的房間。這會兒病房內,竟沒一個是躺著的,除了丁龍、張立君坐在沙發上外,還有七八個頭上裹著紗布、面容悲苦的傢伙排成一排,躬身立在丁龍、張紀中前方。
這下。劉目中哪裡還不知道,原來張立君正在教訓他這幫無能下屬!
“哎呀,是目中同志呀,請進請進。站在門口做甚!”
丁龍最先瞅中了劉目中,立時就站起身來。迎了過來,一張方臉竟罕見地堆滿了笑容。
劉目中拿餘光狠狠掃了蘇院長一眼,心裡算是記死了老頭子,老傢伙這整個兒在把他劉書記往泥坑裡踹嘛!
丁龍步履極快,只是走姿有些彆扭,一走屁股往後一擺,頗似賣弄風騷的醜婦。
劉目中卻是沒在丁龍的造型上矚目,因為他從身邊的這位大嘴巴蘇院長處,已經知道這位丁專員貌似傷著子孫根了。
“丁專員,沒事兒了吧,我看您氣色比方才可是好多了,這是見好了啊!”
劉目中心中儘管萬分不痛快,嘴上卻還得虛應著。
丁龍步到近前,伸手拉了劉目中的手:“是好多了,多謝目中同志惦記!”
這時,張立君也走上前來,親熱地拉著劉目中在房內坐了。這二位確有拉扯劉目中的心思,這點毫無疑問,甚至在丁龍看來,劉目中本身就是己方陣營的,先不提這位前次夥同自己一道在地委委員會上,阻擊薛向,差點便將薛向從蕭山縣拔了起來。就是今夜,紀委那邊出了天大的差漏,劉目中又第一時間趕來,這其中的味道已經很足了。
丁龍甚至多多少少猜到點隱由,畢竟那位賀廳長,他曾在吳公子處見過!
卻說丁龍、張立君將劉目中扯進房後,便開始親切交談,彷彿眼前的八個包頭男不存在一般。
劉目中實在是受不了二人的這種親切,在這房內,他是多待一會兒,便渾身不自在,可告辭的話,又豈是那麼容易開得了口的,無奈,靈機一動,自然就把目標轉到瘟頭瘟腦的李廣利等人頭上了,“張書記,這幾位同志是怎麼回事兒,傷得不輕啊,剛才我就在門外聽見張書記訓話了,開門一看,好傢伙,這陣勢,趕上韓信點兵了,沒想到紀委的同志們竟有輕傷不下火線的勇氣,實在令人佩服!”
張立君何嘗不知道劉目中轉移話題的心思,不過,他也確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