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韓張打夏家大妹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日自打在高中校門口瞅見了夏家大妹,他一顆心思便釘死在了夏家大妹身上,要不也沒如今這麼多事兒!
“商量什麼,有什麼好商量,姓蕭的,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否則,我報警了!”
夏家大妹遠遠就看見了蕭韓張,這傢伙早先在縣一中門口,就糾纏過自己,多虧自己班上的男生們報團,才嚇住這傢伙,這會兒,再看他欺侮自己母親,夏家大妹原本不想出來和他照面,此刻也忍不住了!
“玉真,你到底是出來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蕭韓張對夏家大妹的呵斥置若罔聞,依舊沒皮沒臉地嬉笑著,“嘖嘖嘖,許久不見,玉真你是越發出落得水靈啦,我真是好福氣,哥兒幾個說是不是?”
蕭韓張倒也不是什麼閒散人事,他靠自家老子關係,在縣糧站謀了個肥差,後邊仨小子,都是糧站職工子弟,因他出手闊綽,便一直隨他一處廝混,這會兒他一聲打趣,那三個提溜著禮盒的青年則發出震天般的喊聲,喊罷,又嬉笑起來。
夏家大妹哪裡受他這個,柳眉倒豎,順手抄起倚在籬笆架上的鐵鍬,喝道:“姓蕭的,你滾不滾,你若是不滾,我就不客氣了!”
鐵鍬鋒銳,閃著寒芒,蕭韓張和夏家大妹來來往往,也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是匹胭脂馬,性子烈得很哩!
“夏家伯母,既然如此,那就當我今天沒來!”
蕭韓張竟一改嬉皮笑臉,正色示人,調頭便走,邊走邊道:“希望你能湊齊那五百塊交上,要不然我還是勸您別去上班了,來來回回折騰,您也累不是?”
“蕭同志,等等!”
夏家大嫂被掐住死穴,如何敢不服軟。
蕭韓張止住腳步,轉過身來:“怎的,還有事兒?莫不是要留我吃中飯?不過玉真妹妹好像不大歡迎啊?”
“是是是,一起用飯,一起用飯!”
說話兒,夏家大嫂就把夏家大妹手中的鐵鍬奪了下來,毛紡廠的工作,無論如何她是不能捨棄的,因為那不僅是一家子的活路,還是她精神的寄託,她男人就是那個廠子裡的,兩口子半輩子都在給毛紡廠工作,半條命都融進去了,焉能說脫崗就脫崗。
“飯就不必用了,夏家伯母,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今兒個來,就是上門來提請的,彩禮我都帶來了,眼見著年關將近,我想最好能早些定下來,趕在年關前,把事兒給辦了,不知夏家伯母覺得怎麼樣?”
蕭韓張是典型的中山狼,咬住了獵物,就萬萬沒有鬆口的道理,眼下,夏家母女儼然已經就是到他嘴邊的獵物,嬉弄間,越咬越緊,直至將獵物完全咬死,這才是最大的享受!
夏家大嫂完全呆住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姓蕭的小子竟敢如此無禮,現在都這樣了,以後自己閨女過門,還能有好?
可人家就這樣了,自己能怎麼著,能真把人趕出去?
就在夏家大嫂怔怔無言之際,薛老三從堂間大步邁了出來,“嫂子,怎麼著,大侄女才多大,就要嫁人了?剛才我在堂裡就聽見說什麼彩禮的,男方是哪家?”
方才薛老三隱在堂間,故意不出來,就是想想看看究竟,畢竟夏家小妹先前的轉述未免盡全,那個韓主任和夏家大嫂的糾葛,因為夏家小妹只知道姐姐似乎是要嫁給媽媽領導的兒子,轉述的時候,也只說了個一鱗半爪,是以,薛老三就隱在堂間,靜觀事態發展!
直到這會兒夏家大嫂徹底做難了,他也實在聽不下去了,終於躥出身來,“是你吧,是你上咱家來提親了吧,這大侄兒好不曉禮數,上門提請,連個媒婆、中人也不尋,自個兒就來了,再說,你這東西也不夠啊,五大件兒一樣不見,你就弄幾個破盒子,打發要飯的啊,咱老夏家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