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江道上的哪位煞星。
“大哥,大哥,都是道上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今天兄弟認栽了,弟兄們身上的錢,你都可以拿走,還請留個萬兒!”
壯漢人趴在地上,卻依舊擺著江湖大哥的譜兒。
薛向伸手將他提起來,抵在牆上,“少他媽的廢話,我找你問件事兒,答對了,老子放你走!”見他誤會,薛老三索性不解釋,他可知道對付這種混混,也只有混混最好使。
先前,薛向來得猛烈,那壯漢還來不及體味薛老三的變態力氣,就被撞飛了,這會兒,被薛老三單手提起來,他才真正惶恐起來。
他自己多重,別人不清楚,他自然知道,那可是足足兩百二十多斤,快捏上兩麻包穀子了,如此體重,就被此人輕輕飄飄拎在手裡,如提燈草,這種恐怖無力,已經完全消滅了他反抗的勇氣。
“你問,你問,我,我知無不言,大哥,千,千萬別嚇黑手啊,我就幫人催個債,別的事兒,我真不知道啊!”那壯漢竟色厲內荏至此,還沒怎麼著,已經語帶哭音,好似薛向要殺人滅口一般。
薛老三心中哂笑,嘴上卻惡狠狠道“少他媽囉嗦,我問你,平時,你們找人逼債,都有什麼手段,快說,說得老子高興,就饒你一命,敢耍花腔,那就要看你腦袋有沒有這磚頭硬!”
話音方落,薛老三一腳踏在左近的一塊斷磚上,立時便將磚塊踏得粉碎。
那壯漢何曾見過這等手段,哪裡還敢廢話,便急急將自己平素那下三濫的手段,都道將出來,什麼潑油漆,到人家裡放鞭炮,在門板上釘釘子等等損招,甚至連砍手,剁指頭的手段都說了個乾淨。
可這些皆是下三濫的手段,薛老三那個活計,哪裡能用得上!
廢了半天力氣,竟弄出這麼個結果,薛老三不禁有些喪氣,轉念一想,也是自己病急亂投醫,當官的事兒,非找江湖人問計,這不是南轅北轍嘛。
當下,薛老三便鬆手放了壯漢,剛走幾步,又不死心,調轉頭來,駭得那扶著牆根方欲起身的壯漢,一頭撞在了牆上,差點兒沒撞昏過去。
“大哥,你到底想咋樣啊?”壯漢抱著頭,縮在角落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畏縮地瞟著薛向。
薛向知道這傢伙被嚇慘了,再威逼只怕適得其反,當下,從兜裡掏出兩張大團結,拍在他身上,“別怕,就問你個事兒,答對了,這錢給你喝茶!”
“大哥,你說,你說,只要我知道,這錢,我就不要了,我哪能拿大哥的錢,大哥有事兒問我,是給我臉,我得兜著……”
眼見著壯漢就要滔滔不絕,薛向揮手打斷,道:“別白話了,我就問你,有個人欠了我錢,你說我怎麼才能在不傷害他和的他家人的情況下,把這錢要回來!”
“什麼!”壯漢蹭得立起身來,滿臉義憤,“竟然有人敢欠大哥的錢,這他媽的是活夠了,大哥,你說是誰,這錢,我負責要了,三天之內,保證給你圓滿答覆!”
啪的一聲響,薛向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少他媽的廢話,套什麼近乎,我就問你有沒有招兒,少往別處扯!”
那壯漢捂著頭,滿臉委曲,“大哥,你說你又要要錢,還不準給人來狠的,人家怎麼可能把錢給你,我看這事兒,除非你綁架勒索,要不然是沒招兒了!”
“綁架!”
攸的一下,薛向眼睛亮了,當下,又掏出兩張大團結,拍在那壯漢手裡,步履輕快地去了。
那壯漢雙目無神地望著手裡的四張大團結,喃喃自語,“真他媽的是悍匪啊,要玩兒就玩兒大的,這,這是要出大事兒,看來老子先得出去避避風頭,要不然這傢伙被抓了,供出老子來,這怎生是好!”
一念至此,那壯漢將四張鈔票塞進兜裡,轉身就跑,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