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麒自然而然脫口的誇讚,令紀秋夜的薄臉皮又染上了微紅,心底劃開的空洞,不經易間縮小了許多。
威德森夫婦這次來臺全是一時的好奇心使然,所以來不到兩天的時間,即搭機返回日本,說好兩個月後他們結婚時再來。
送走這對寶貝夫妻後,夏侯御麒載著紀秋夜往陽明山的方向開去。
“你下午不上班了嗎?”發現他的車開往山上,紀秋夜問。
“難得天氣這麼好,窩在辦公室裡不可惜了。”盯著前方的路,夏侯御麒笑說:“而且,你不是有事找我。”
“你怎麼知道!”驚訝地看著他專在開車的臉龐。
“因為你有一雙會說話的迷人眼睛。”半開玩笑地道。
事實上,她從一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開始——就算和梅加他們講話講得很熱絡的時候,眼睛總不自覺地一直往他身上轉,不太懂得隱藏的俏臉上,明白寫著有事困擾著她。
紀秋夜還以為媽媽或夏月他們找過他,嚇得她一時有點慌了手腳。
想想也不可能,她今天早早就來找他了,他哪還有時間跟他們見面說話。
紀秋夜想著該如何開口。一顆心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比上午來找他時更加的緊張。
發覺她出奇的安靜,夏侯御麒偷空瞧了她一眼。
見她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微皺的眉心攏著一股緊張,他心底隱隱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車子停妥後紀秋夜徑自開車門下車。
是個有太陽的好天氣,但初春的空氣中帶著微涼,尤其山風迎面吹拂,令紀秋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才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溫暖的外套即落在她的肩上。
“披上吧,你不冷嗎?”
拉攏身上充滿他的體溫、過大的西裝外套,紀秋夜看向他。
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她纖細的身子顯得格外嬌弱,一股保護,卻又更想佔有的慾望升起。
避開他突然轉熾的眼眸,她深呼吸了下,故作平靜地開口:
“當初你為什麼會去日本?”她終於問出口,但等待回答的時間,他的心臟簡直被緊張壓迫得像要停止跳動了。
眼裡的熱熔倏地降溫,夏侯御麒的心跳忽漏了一拍。
“怎麼又突然問起?在日本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了。”
“我希望你再跟我說一遍。”這不算是暗示了,這已經明確地透露著她已經知道實情。
“我說了去找朋友,就是梅加他們夫妻嘛……”因為害怕失去她,教他說不出真正的原因。
他要是說出實話,然後再說幾句話哄她,她什麼都可以算了、不追究了,因為她愛他,比她自己所想的還愛他!但,他竟然……
“你說謊!”避開的眼睛轉而直視他。“我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
“秋夜……”
“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就那麼妄大,禁不起夕夕的一激,沒有任何情愛做根基,就大費周章追著我到日本去,然後設個圈套讓我笨笨地跳進去嗎?”她眼眶紅了、淚蓄滿盈地責問。
“你聽我說……”
“你的感情未免太廉價了,竟比不上你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避開他伸向她的手。“你怎麼可以這麼壞,這樣愚弄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就只為了滿足你不可一世的自尊……你怎麼可以……”冷靜的性子早崩潰四散,紀秋夜哭得像個孩子。
夏侯御麒不禁慌了手腳,心中更有一股害怕失去她的恐懼。
他伸手觸碰她,卻被她躲開。
受不了她對自己一再的拒絕,他健臂迅速一攬,用力將她抱入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別哭,我求求你別哭!”曾幾何時,他會對人一再地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