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紀春夕抄起沙發上的小抱枕朝他用力砸去。“你去死吧!”
紀冬宵輕易地閃了開來,繞過沙發往樓梯走去,上樓梯前還故意嘲弄她一下:“君子動口,只有講不贏人家的小人才動手呀,紀小人春夕。”說完,一溜煙地跑了上去。
“紀冬宵,你這個混蛋!”又抄起剩餘的兩顆小抱枕,怒氣奔騰地砸向樓梯口。
夏候秀看了直搖頭,卻也拿他們姐弟倆沒轍。
“媽,為什麼只有我和爸爸不知道大姐出國的事?”見紀冬宵那小混蛋溜得不見人影,紀春夕把箭頭指回母親身上。
輕鬆地先喝了口茶,也不管女兒氣嘟嘟的模樣,夏侯罷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不是不跟你說,是沒機會跟你說,誰叫你老是跑得不見人影。至於你爸爸……”輕笑一聲。“當然是故意瞞著他的嘍。”
“做什麼要瞞著爸爸?”
“你剛剛不是才說快過年了,你想你爸爸會答應讓她去嗎?”
“對喔!”紀春夕想想也對。又問:“那大姐要去日本多久?”突然跑到日本去,害她的計謀才剛開始就成仁。嗟!“說要順道去北海道看雪祭,這一逛大概十天半個月跑不掉。聽說北海道的雪祭很熱鬧、很漂亮,改天我也要找你爸爸去瞧瞧。”好久沒跟丈夫單獨出外旅行了,夏候秀有點心動。
天!還要去看雪祭
前年不去看,明年不去看,偏偏挑今年!真是……真是氣死我了!紀春夕氣悶極了。
等了一下午,直到入夜時,夏侯錦才回到家,王麗華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蛋明顯寫著不悅。
“你一整個下午跑去哪了?跟新全吃個午飯,需要吃到晚上才回來嗎?”
才剛進門,老婆大人的質問便迎面劈了過來,夏侯錦可不敢怠慢,人還未坐定就連忙解釋:“我跟新全吃完午飯後,他回去上班,而我閒著無事,所以轉到老朋友那兒下了幾盤棋嘛。”
諒他也不敢在她背後做怪,王麗華信了丈夫的話。
“你跟新全談得怎麼樣?他有沒有很生氣?我今天下午跟��通電話時都不敢講、不敢問,就怕說錯了話。”等了一下午,為的也不過就是想知道紀家的反應。
夏侯錦面露苦笑地道:“就算我們御麒要娶,人家秋夜也不肯嫁,新全說他才一提,秋夜馬上就拒絕了。所以誰也不得罪誰了。”
“這樣啊……”說歸說,其實王麗華心裡也很想要秋夜給她當兒媳婦的。她私心底還在想說,如果秋夜真答應嫁御麒的話,她才不管兒子答應與否,硬逼也要逼著兒子把秋夜娶進門。但……唉!失望喔!
“算了啦,現在的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根本輪不到我們這些長輩做主了。”看得出老婆的失望,夏侯錦有點自嘲地安慰她。
王麗華賞了他一個白眼,不甚同情地道!“那是你活該,誰叫你寵兒子寵得不像話。”
無法反駁老婆的話,夏侯錦乾笑不已。
“先生、太太可以用餐了。”管家走進客廳恭謹地道。
王麗華朝管家點頭表示知道,跟丈夫一起起身準備到餐廳用餐。
“到樓上請少爺下來吃飯。”王麗華朝管家吩咐。
“是。”
“御麒在家?”聽到兒子在家,令夏侯錦略感驚訝。
“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五點多就回來了。”
“這麼早啊!”
“嗯。”王麗華點頭。
“真難得。”
平常不到十一、二點不回家的人,今天居然這麼早就回家來,真讓人感到意外。
“御麒,你人不舒服啊?”夏侯錦擔心地問。
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夏侯御麒淡淡地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