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拓領著向苼來到一家亮著燈的山中農戶前,大聲喊道:“林老伯,開開門!我是王拓!”
喊聲落下沒多久,就有一個鬍子拉碴的精瘦老頭披著棉襖快步出來,他提著油燈在的王拓兩人臉上照了照,而後連忙拉開院門,板著臉催促道:“快快快!天這般冷,進來再說話。”
王拓咧嘴笑得開心,“好嘞!”
屋裡柴火燒得正旺,熱氣撲面,向苼一進來,便覺得好受許多。
正在鍋灶邊擺弄吃食的大娘見到,連忙擦了擦手走過來,替向苼脫下大氅,一邊蹙著眉道:“這都溼透了。”
說著,她放下大氅,心疼地搓了搓向苼冰涼僵硬的小手,柔聲道:“凍壞了吧?”
向苼搖了搖頭,“大娘,我沒事。”
“還說沒事。”
大娘轉頭一眼橫過去,責怪道:“小王,不是大娘說你,這麼冷的天還飄著大雪,小姑娘家的身子弱著呢,怎麼半點也不知道憐惜?”
王拓聞言哈哈乾笑一聲,“我這不是沒想到半路下大雪,馬車被困了,否則定不會讓妹妹吃這個苦的。”
“今年這雪下得是早了些。”
林老伯撇下棉衣,挨著爐子坐下來,擺擺手道:“你去多做點吃的,這倆小的一看便是餓了。”
“知道。”
大娘應了一聲,看了向苼兩人一眼,旋即回屋拿來兩身舊衣裳:“你們衣服都溼透了,先換上,免得著涼。”
衣服舊,但勝在乾淨溫暖。
向苼欣然接過,溫柔出聲:“多謝大娘。”
王拓在一旁看著溫聲細語的向苼,不禁微微出神。這樣的她,與在四極城中冷酷模樣,反差實在太大了些。
林老伯在爐子邊一口一口抽著水煙,瞧出幾分意思來,眼角笑紋微微加重。
等到兩人換好衣服出來,飯菜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四人圍著熱炕桌坐下,林老伯放下菸袋,呵呵笑道:“小子,你不是說要出去闖蕩一番,怎麼一年沒到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小姑娘。”
王拓聽得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林老伯,你可別亂說話,我和向家妹妹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
林老伯還想再說什麼,大娘適時拍了拍他,笑罵道:“小姑娘家臉皮薄,你這老東西少說點。”
“好好好。”
林老伯笑得耐人尋味,拾起筷子道:“不說了,先吃飯。”
王拓臉上發燙,唉聲嘆道:“老伯,真不是你想得那樣。向家妹妹與我萍水相逢,她病得厲害,外面沒法子治,我爺爺醫術不錯,我就想接她回去試試。”
王拓講清原委,林老伯臉上笑容頓時淡去,蹙起眉頭:“什麼病這麼厲害?我認識城裡一個郎中,醫術不錯。”
“不用了,老伯。”
向苼接過話茬,笑了笑,說道:“我這病,只有王大哥爺爺有辦法治。”
“這樣啊……”
林老伯唸叨一聲,陷入了沉思。
大娘在一邊看著向苼笑,卻是心疼了,“怪不得這臉看著沒血色,大娘再去給你燉個野雞補一補,這雪天寒氣重,你和小王就先住下,等雪停後再走。”
向苼正要拒絕,卻聽王拓點頭道,“那就麻煩大娘了!”
向苼微微蹙眉,耳邊響起王拓傳音。
“我知道你急,可急也不在這兩天。極北以北的冰川可不好走。你現在身體太過虛弱,不如先留下來恢復一番。”
聽他這麼說,向苼只能應下。
“這就對了。”
大娘笑得眼角皺紋綻開,“我這去鋪床,小姑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向苼沉默了一下,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