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文公子!”又是三聲連唱。
文生被這局面給嚇住了似的,不知道如何反應——他也許想到過很多種回家的情形,就是沒想到這!
卓老闆急忙用手肘撞了一下文生,文生的臉倏地煞白了,連忙把東西塞到卓老闆手裡,撩著書生袍,碎步往前趨——看樣子他隨時都會跪下去!
卓老闆瞅了一眼躲在一邊的門人,把東西往他懷裡一塞——幾步趕上,看看文生的樣子,也伸手往下撩——這可好!她穿的是褲子,就是是裙子也不能向文生那樣撩到老高!她的手學著淑女樣,把手甩開,可手中又沒手絹,步子也不對,弄得不倫不類,看得兩旁的學生都忍俊不禁地笑出聲,把肅殺之氣給沖淡了些!
尉遲興弼不但沒上前迎接,甚至連剛才的莊嚴肅穆也變成了憤怒,那雙眼睛血紅地瞪著兩人!
“學生!文生!給恩師磕頭了!”文生來到面前跪下就磕頭——卓老闆也急忙跪下:“學生!卓氏!給恩師磕頭了!”——這下可不得了了,所有的學生除列在首位的武生外全都哈哈大笑。
尉遲興弼的眼睛一掃,把那些隨時瞟著他神情的學生嚇得收回眼去,笑聲中斷,全都是一臉膽戰心驚。
文生磕完了九個頭,“恩師!學生不敬!未經恩師允許娶了妻!請恩師懲罰!”他涕淚橫流地跪立著說完,就再次跪趴到地上。
“妖婦!禍害人的妖婦!”尉遲興弼憤怒地龍吟一般響起,“你給我滾到外邊去!這裡是聖賢門第,容不得半點汙穢!”
文生趴在地上哭著回答:“恩師!請不要責怪卓氏!是學生迷戀與她一起的生活,耽誤了行程!要責罰請恩師就責罰學生吧!”
“好一個學生!你忘恩負義,不敬尊長!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學生,我就有教訓你的權力!死不悔改的東西!”扭頭向躲在大廳裡偷看的家裡人大喊:“拿教鞭來!”
“哎喲!老頭子!”老太太在丫頭的攙扶下從大廳裡急匆匆地走出來,沒有阻攔下人去拿教鞭,而是上前拉著尉遲興弼的衣袖哀求:“老頭子喲!你昨天剛打了大兒子!今天生兒剛回來,你又要打,這個家早晚被你給打散了!”
尉遲敬賢急匆匆地直接跑到文生面前,抓住文生的手拉他起來,“哎喲!文老弟啊!聽說你這次在外面混得不錯啊!”伸手又去攙扶卓老闆,“喲!這位看樣子就是弟妹吧!”——他只扶得兩人跪立起來!
文生滿臉的涕淚,望了一眼眼前的尉遲敬賢,又一次跪拜下去:“敬賢大哥!小弟!給你磕頭啦!”卓老闆也學著樣磕了三個頭!然後是老太太、大少奶奶、尉遲敬祖。
尉遲興弼強壓著怒火,看著面前的紛亂突然間靜下來,回手綽起鞭子,推開老太太,“敬賢,滾開!這裡沒你的事!”——老太太急得蹬腳,“老頭子啊!”哭倒在丫頭懷裡——“文生!你覺得我該不該打你?”從牙縫裡噴出來!
“該!”文生和卓老闆趴在地上等著。
尉遲興弼對著門口喊:“鄉親們進來給老夫做個見證!今天我要在這裡教訓我的學生!我培育了二十來年的好學生!快請進來!”——嚇得在門外偷看熱鬧的人紛紛戰戰兢兢地進來,在門口處停了下來!“文生!你知錯了嗎?馬上把這個妖婦趕出去,再受我一鞭你就還是恆興書院的人!如果——你辦不到,受我十九鞭,打斷這十九年的恩情,然後,廢去你的武功逐出恆興書院,永遠不得踏進書院半步!”
“爸!文老弟又沒犯什麼大錯!不就是找了個女人嘛!用不著這麼重的處罰吧!”尉遲敬祖開口勸說。
“沒犯什麼大錯?”尉遲興弼狠狠一瞪二兒子,“好!我這裡有五條罪狀:一、離經叛道!文生自從你進書院起,我就告訴你,不得學旁門左道,可是你卻被這個妖婦的邪術給吸引住了!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