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頭很稀罕(喜歡)的東西做人情才讓那個肖老頭把這個陽木送出手的。
不過,他也沒打算把這個疑問說出來,既然徐老三不明說,肯定有他的用意。
等出了福壽街,徐老三就把魏寧手裡的黃紙包拿了回去,然後跟他說了一句,“你可以回去噠,明天晚上記著照著昨天晚上的時間到那個茶鋪子裡找我,莫來晚噠,手裡那塊陽木記著隨身帶起。”
魏寧一一答應著,兩個人就分頭走了。
一天一夜沒見到“魏惜”了,魏寧發現自己搭車回去的時候,心情還算平靜,就算明知道是趕回去見一隻鬼,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神經粗得不像個正常人。
就好像他從來沒離開過這麼久一樣,他剛走到家門口,大門就從裡面開啟了,“魏惜”站在門口,開啟了門,跟他說了一句,“回來了。”
魏寧僵硬地點了點頭,進了屋。
他把在經過農貿市場的時候,買回來的兩隻活雞,還有一些新鮮肉類和蔬菜提進了屋裡,放進了廚房。
“魏惜”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他,魏寧放好了手上的東西之後,看他一直盯著自己又不說話,還以為他又犯擰了,要跟自己吵他出去見了什麼人,遇到什麼事,這麼一想,心裡面又開始有些煩躁了起來。
魏寧抬起了頭,皺起眉頭,“你看我幹什麼?”
“魏惜”柔起聲音說,“好歹也這麼久沒看到了,難道不該多看幾眼?”
魏寧被他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一個大男人對他說這種情話,實在太——魏寧覺得自己居然沒有想吐,果然是心理承受能力越來越強了,他看都不看“魏惜”一眼,忽略掉臉上的燥熱,把脖子上的錦囊摘下來,從裡面把那個迷你小牌位拿了出來。
“你來殺雞還是我來殺雞?”魏寧皺起眉頭看著那隻雞問。
“我來——”“魏惜”看似平常地走了一步,卻眨眼間出現在了廚房。
魏寧心裡鬆了口氣,上回看“魏惜”殺雞取血的樣子,他還心有餘悸,如今要他自己動手,雖然勉強一下也是可以,但是不用勉強,那是更好,他就站在一邊,看著“魏惜”手都沒動一下,那隻雞的脖子就自己斷了,然後血流出來,一滴不落地流向了那塊迷你小牌位。
果然還是鬼做這些事方便,魏寧心裡感嘆了一聲。
突然,魏寧皺起了眉頭,他想起了魏三嬸說過,這個淋活血是要半夜做才可以的,現在頂多八點多,是不是太早了一點?要是沒起作用不是白買回來這隻雞了,他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魏惜”歪了歪頭,“不要緊,半夜是要好一點,但是也好得有限。”
既然如此,那魏三嬸為什麼一定要半夜才去到魏惜的墳前淋活血,難道是怕魏莊的其他人看到?魏莊裡的人,只要入了夜,一般是不出門的,只要不是鬧出太大的動靜,就沒得事,不過也許魏三嬸就是為了“好得有限”這幾個字,不過自己是沒得辦法做到的,這幾天都是沒到十二點就睡死過去了,而且如果真有必要的話,“魏惜”自己也可以動手。
取活血做完了之後,“魏惜”就開始做飯。
魏寧吃了這麼多餐白食,終於良心發現,挽起袖子說要幫忙,拿起旁邊放著的一把豆芽就洗了起來,“魏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其實根本不用他幫忙,他用法力一下子就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但是既然他主動提出來,那“魏惜”當然也不會阻止,反而還故意少用一些法力,把這頓飯做得時間拖長了一些。
眼前這個人,離得再近,也嫌遠。
菜炒出來之後,魏寧就主動把菜端到客廳的飯桌上去,等菜全都上桌了,他才坐下來,而“魏惜”也端正地坐在他左手邊,按理來說,“魏惜”是個鬼,不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