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被他這麼一說,我有些蒙了,難道我所有的判斷都是錯誤的?蠱屍下葬的年代並非在東方朔生前?祖先真的只是一時巧合,才記下蠱王的?
“你們在說什麼?”卓言慢慢地大量著我們,“刻的字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
“字?”
卓言指了指頭頂。
我仰頭,光滑穹頂的石頭上刻著四個大大的隸書,幸好這幾個字都不復雜,一眼便看清了。——
“劉家王氏”
大金牙一邊念一邊覺得不可思議:“這什麼意思?把死者應該刻在碑文上的名字搞到那個地方去?”
“西漢,一個姓王的女子,嫁到一個姓劉的人家裡,兩家都很富!”我攤攤手,按字面最基本的意思解釋了一下後,右眼又毫無徵兆的跳了一下。
“西漢,皇姓為劉,而名聲顯赫的王姓家族,自然是漢元帝皇后的母族,是西漢末年最有權勢的外戚!”
卓言微微皺眉:“但應該沒有那樣顯赫,這裡的只是一個普通富有而有權的王家女子吧!”
“但願如此!”
我苦笑。
困龍勢葬下去的女子,非家世顯赫尊貴不可!
王家當年權傾天下把持朝政,顯赫地有些過分了,這倉促而淒涼得葬於此處的女子,要人相信她能嫁入皇家實在是有些困難。
“不管怎麼說,開棺吧!”
卓言冷漠的聲音響起,我了悟地淡笑了一下。
大金牙不知道,但常年與棺槨打交道的摸金校尉怎會不知?
在墳旁種下枯死的槐樹,在墓頂刻墓主之名,都是最陰毒最要不得的手段,舊時小說裡便說過有人將仇家埋於枯槐邊,就是要讓仇家死了以後也不得超生,因為這樣做亡魂就哪裡也去不了了。
無論葬在這裡是否是蠱屍,這死者都是個相當可悲的女子。
因為墓葬她的人就是要她——
不得往生!!
在我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撬開石棺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石棺裡放置的赫然是一具用鐵鏈纏了七八道的青銅棺,好似裡面裝的不是屍體,而是怪物一般。
棺槨夾縫中則帖滿了發黃折損的符紙,上面用硃砂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鬼畫符一樣扭曲的花紋。
大金牙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笨蛋也能看出來屍體在下葬時旁人怕是已把她當成厲鬼來看待了。
青銅棺上的鐵鏈不但粗大,仔細看上去,鏈上同樣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篆字,一道又一道捆裹著棺材。棺材上則刻著四個大字:
天雷焚火
我一個冷戰,苗疆蠱王是不怕天雷的!
“開不開棺?”卓言冰冷的聲音驚地大金牙一哆嗦。
“開!”我立刻道“在別人發現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賭命而已,誰不會?
那鐵鏈歷經千年,仍然堅固異常,我們折騰了半天也沒扒開,卓言不言不語了好一陣子,才從揹包裡拿出瓶黑狗血澆了上去。
“嘩啦喀嚓”
自動脫落的鎖鏈掉到了石棺裡。我們三人手裡緊緊攥著黑驢蹄死盯住那青銅棺,生怕棺蓋突然飛起,蠱屍來個暴起而撲,咱仨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死寂!蠟燭一直很亮,連搖晃也沒有。
輕輕的,慢慢的,一步步的接近,青銅棺毫無反應。
卓言輕輕揚起左手,將掛鉤一揮,拉住棺蓋後,猛然一發力。
繩索應聲而斷,棺蓋移開了幾寸。
一股灰黑色的霧氣從棺材裡冒了出來,幾乎在同一時刻,原本破舊不堪的黃符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