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木紫是按兵不動。
馮瑾點點頭,她也覺得這種做法很穩妥,無可挑剔。
其實黑石山三天兩頭地對李木紫這邊發號施令,要這要那:“你們不在乎錢真人的安危嗎?也忒冷血。”
而李木紫是不吃道德綁架的,只會答覆:“錢大俠被黑石山邪人害死,我們永遠緬懷他的高風亮節,並且永不忘記為他報仇。”
幾乎把錢飛當成死人。
雙方的這種嘴仗就沒有停過。
順帶一說,身為正道領袖的李木紫,自己才是道德綁架的專家。她一旦勤政起來,就能把自己陣營裡所有人都擠兌得沒有好日子過,把自己陣營裡的每一分每一毫實力都壓榨了出來。
比如,她動不動就說:“危急存亡之秋,你還惦記著你自己那些罈罈罐罐?”
要麼就是:“早就知道先生深明大義,本座也就不跟先生客氣了,今晚大家繼續再熬個夜吧。”
不然就是:“拿出不怕死的拼勁來,莫要讓天下忠義之士恥笑本座看錯了人。”
還有這種:“這位夫人,你也不想讓天下忠義之士知道你還留有私心吧?……”
嗯,反正無所不用其極就是了……
淨草說:“小唐姐正在加緊趕回來,今天應該能上飛機,明天白天能到。”
本來唐心純約定的是在年關之前趕回來,現在臘月十三就要上飛機,已經提前了許多,想來也不容易。
韓可兒的情況,淨草沒有說,馮瑾也沒有問。
可兒必然是還在桃齋公司總部上學,叫她過來上陣冒險是沒道理的。
馮瑾皺眉說:“那,夏夏姐呢?”
老闆是陳夏華的男人,難道陳夏華無動於衷嗎?
淨草搔搔頭,嘆口氣:“啊喲我跟你講,不要太煩哦。她好幾次要獨自穿著戰甲衝過去救她男人,都是我辛苦攔回來的。你也去看看她吧,安慰她一下……”
馮瑾剛要答應,突然瞳孔巨震。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在錢飛失陷在黑石山之前,最後跟在他身邊的是誰?
不就是餓小瑾嗎?
虧餓還敢琢磨著追究其他女郎的責任心,她們不來追究餓小瑾,就該謝天謝地咧!
今天要是自己敢去安慰夏夏姐,見到夏夏姐雙眼哭得像桃兒一樣,手裡握著一根大號扳手,問自己是怎麼把她男人弄丟的,具體情況如何,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這下子,汗流浹背了。
馮瑾的眼神開始慌張遊離了。
淨草還在說:“你見到她就知道了,兩個眼睛哭得像桃兒一樣,手裡握著一根大號扳手,失魂落魄的……”
馮瑾忙說:“不……呃,我說……就是說……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