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冽一心都用在擔心年欣然身上了,已經沒有更多的心思去在意別人的想法了,揉了揉太陽穴,頭也未抬,說了句,“煙!”
見狀,靜將一根上好的雪茄遞給他。
雷冽看了一眼,眉心蹙了蹙,將雪茄扔到了一邊,抬頭對站在不遠處的保鏢們問了句——
“誰有煙?”
其中一名保鏢上前,將一盒煙遞上,恭敬問道:“雷先生,您看這個可以嗎?”
雷冽拿過煙盒,看也沒看一眼,從中拿出一根叼在嘴裡,旁邊的保鏢連忙拿過打火機恭敬點上……
菸絲,如妖嬈的女人身體在空氣中漫遊盪漾著,將雷冽稜角分明的臉頰籠罩其中,那份英俊深深陷入這份妖嬈之中……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裡面的搶救已經進行好幾個小時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像是樹上的蝸牛一樣緩慢地前行著……
這期間,雷冽總是坐一會兒,馬上又站起身來,面容看上是顯得心力交瘁,不斷地抬腕看錶,目光仍舊是焦急萬分。
等待,原來是這麼一種滋味的,一點兒也不好受!
手術室的燈“啪!”的一下終於滅了!
男人將菸頭掉在了地上,下一刻,便被染著血漬的高階皮鞋踩滅了,雷冽大步上前,在見到醫生親自將手術床推出來時,整個人怔愣了好一會兒。
病床上,年欣然身著潔白的病服,一如她慘白的臉色,那一張漂亮的臉蛋顯得毫無生機,手背上還打著點滴,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失去了生機的娃娃,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她穿著病服,他看不到她的傷口,可是看到這麼一張臉,雷冽就知道她是遭了不少罪。
心,猛然地抽了一下。
他知道年欣然平日裡最喜歡熱鬧了,對著他,哪怕是他一聲不吭,她還是能唸叨一整天的,可是此刻,她卻躺在了這裡,沒有一點的生命跡象,她那麼愛熱鬧的一個丫頭,又怎麼會喜歡乖乖地躺在這裡一動不動?
心,再一次猛然收縮了好幾下。
看著年欣然被推出來,雷冽竟然不敢上前多問一句話,生怕醫生說出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訊息。
雷燁見狀,連忙上前——
“醫生,她怎麼呢?”
主治醫師看了一眼那個不遠處的雷先生一眼,又將目光落在雷燁身上,他雖然只是個醫生,但他還是知曉誰才是自己的大老闆。
醫生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年小姐的生命跡象頑強,也幸虧雷先生送來及時,沒有錯過最佳的搶救時機。放心,年小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謝謝你,醫生。”雷燁那顆懸著心終於落地,上天保佑,在他看到雷冽身上全都是血時,那一刻他以為年欣然是凶多吉少了,沒想到……是蒼天保佑。
然而,雷冽卻雙手按住了病床,近距離用心地來凝視著沉睡的年欣然,長長的睫毛遮住清脆潤盈的瞳仁,原本嫣紅的唇瓣有些乾涸,就像枯萎的花瓣失去了水分的滋養……
一時間,醫生和護士都茫然了,不敢再推動病床。
見狀,靜上前,勸說道:“雷先生,讓年小姐回病房休息吧。”
聞言,雷冽才鬆開了手,醫生連忙將年欣然推進了病房。
雷燁緊隨醫生的步伐跟去了病房……
病床滑輪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後,雷冽整個身子都跌坐在椅只上,輕輕抬手一揚,保鏢見狀後,紛紛退了下去……
整條走廊就只剩下雷冽一人!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菸草的味道,地面上是一個又一個地菸頭,雷冽靜靜地看著這些菸頭,漸漸地英俊臉頰開始抽動了一下,下一刻他便用手抵住額頭,那種由心底發出的顫抖再也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