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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隱匿行蹤,更可以就勢躲在棺木裡。”——“驤兒,不得出言無狀!”謝琛情急之下喝止道,隨之亦是哭笑不得。

孰料沈驤並非是個輕易嚇住的主,聳起半幅笑容同時切齒:“哼~~許人強媒硬聘逼迫良家子就範,就不許我守貞志節一力相抗我這就出去扎個草人戳針,非要方死那個汙我清白的登徒子!”

噗嗤一聲,獨孤澹不及掩口噴了一身一地的茶;在旁眾人亦隨之撫掌打跌,笑得亂七八糟哪裡還有半點威武。終得緩開一口氣,獨孤澹把手上扇子一撇幾步欺近,拂柳拈花般幾式出手,便將沈驤捉進懷中,手指掐定其後背大穴,使之軟在掌握中動彈不得:“噢~~~如此趁為夫喉嚨間尚有三寸氣在,好人兒,你便先讓為夫親近親近。汝可知任夫婿帶著怨氣游到冥間,那忘川水必要被你男人哭得水漫森羅殿。那一來你可是貽禍三界喲!”——“哇,你你你·····你這死鬼,鬆手放開我!”驤也是忍不住驚呼起來,再沒有一貫的冷硬平和。

眾人忽見獨孤澹一改往日端正冷峻,竟露出這般嬉笑戲鬧模樣,越發笑的捶胸頓足肝腸欲斷。便是謝琛亦是攏不得莊重,把臉埋進臂彎歪倒在座椅中,用另隻手臂頂住腹部,氣喘不均直要岔了氣似的。

結論足以令人為之千恩萬謝,沈驤雖則又叫又跳鬧了半日,亟待隨後看到那襲豔麗的胡服外袍時,還是翻著白眼沒再言語。謝琛長出口氣,原還怕獨孤澹真就擺開全副婚嫁穿戴衣飾,必要惹得小鳳凰最終炸毛,就當真不好收場。

“全套穿戴是在正式拜會儀式時才用。平日行動穿著實在簡單了許多,有這件外裳套在外面就行。只不過···髮式上添墜幾樣飾物罷了。”獨孤澹放下手上的首飾匣子,假意對著謝琛解說道。

少頃,兩人都看到,一旁的沈驤撅著嘴低聲嘀咕著什麼,抬手拔了頂上髮簪,解散發髻。謝琛走上前接過牛角梳仔細的幫他梳著頭髮。又從匣子裡撿了幾樣素淨的玳瑁梳、綴著珊瑚的攏髮束結,編綴在發縷中。

最後看著鏡中“煥然一新”的弟弟,謝琛不禁眼圈發紅:“驤兒,為了我···難為你太多。你原本不必如此辛苦···”——“說這些生僻話作甚,我又不是管外人的事情。難道我會坐視自家弟兄在我的眼前以身犯險?”

沈驤摸過案上一方紅錦,轉身仰看著謝琛呲起白牙嘻嘻笑:“琛哥若實在介懷。莫如待丁憂期滿,你便真個披上吉服堂堂皇皇的嫁給我做齊君吧。你看么,當今皇上都明確立了男妃。我步其後塵迎娶男妻,並無不妥吧。何況是你我的八字早就合過,論其才貌鴻郎姿容端不遜於齊姜宋子,感情上說得上青梅竹馬。怎樣?屆時我必然白紙黑字遞折陛前,奏請皇上予以賜婚。我光明正大娶你給那些暗合偷腥看看!哈哈~~~”

謝琛被表弟一派戲謔玩笑逗得,玉面上紅一層白一層的,真似是頂上充作蓋頭的紅錦揭來揭去。方跺腳喝出一聲“胡鬧之舉,不臉紅”,驤就不依不饒“我被你仗著‘事急從權’名義,硬嫁出去,還沒嗔怪胡鬧。目下僅算是提親問期,你就惱了。若不然,我委屈點兒算是入贅謝家的,行么”

門外響起抽氣嗆咳之聲,不用看也知道獨孤澹在外面看了半日笑話,兄弟倆就此收了戲鬧之行。謝琛見到獨孤澹忍笑忍得五官挪動,恨得愈發跺腳。袍袖往臉上一蓋悲嘆道:“天理淪喪,人心不古。”

輪行碌碌,簾擺搖搖。華麗的車輦中,驤抱著碩大的引枕昏昏欲睡。身為“新婦”,他不必象其他人一樣架在馬背上。在經過關卡盤查時,學著鬧小性兒,連眼睛都不必睜開。真個被招煩了,鳳目圓睜纖腰一掐,抬手一巴掌摑在那混賬臉上。一旁自有下人呵斥:“不要命了。我家王妃也是你這髒手能碰的!”

美若謫仙的高傲王妃、英俊威武的王爺,惹來沿路無數豔羨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