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這女子生的圓潤,面板潔白如瓷,眼角含媚,鼻子微挺,十分美麗。周圍之人,立即變注意到了此人。
那女子似是已經見怪不怪,走下車來,卻不急著進酒樓,躬身衝著車內道:“小姐,已是到了芮家鎮了。”這一聲,把眾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來。僕人已是這般出類拔萃,那小姐又是怎翻沉魚落雁?
一隻芊芊玉手,先伸了出來。
接著內裡的主人亦行了出來。
一抬頭,只看到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身上穿了一件棉布儒裙。原來不過是個十五六歲大小的孩子。
失望之極,眾人一鬨而散。
芮銘卻在看到那女孩將手中的笛子交予了旁邊站的女僕的時候,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芮凌,你喜歡的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娃子?”芮銘道。
“什麼不起眼!這小姐氣質多好啊?!”芮凌倒是憤憤反駁。
“然後你就為了跟這小姐碰面,玩命的趕了兩天的夜路,在芮家鎮裡等著她。接著來一個假裝偶遇?”芮銘哈哈笑起來,回頭看芮凌,銳利之色已經全然不見,“你個色胚子,原來喜歡的是幼齡少女。”
“哼。”芮凌明顯是顧不得芮銘的調笑了,只焦急的看著樓下街道,“衛十二怎麼還不見來?”
芮銘往遠看了看,哈哈一笑道:“你別急,那不是來了麼?”說罷,搖手一指。芮凌順著看去,只見幾里外一個騎著白馬,腳踏白靴,身著白衫,腰間別了白玉腰帶,上面掛著白色劍匣,手上拿著金邊白底的紙扇,連頭頂都帶著一頂白色燕屯冠……總之白的一塌糊塗的年輕男子,晃晃悠悠地過來。
“他真是衛十二?”芮凌有些目瞪口呆。
芮銘只笑不答。
兩人正在探究之時,二樓傳來聲響,那小姐帶著幾個女僕已上了二樓,在靠近窗邊選了一個位置——自是芮凌特地留了出來的。小姐剛剛坐定,上了茶水。衛十二已是到了樓下。
剛才遠了看不清楚,近了才發現,衛十二面容已有改動,雖然只是挺了鼻樑,墊了額頭,似又在臉頰處擦了些暗粉,整個人就變得公子哥兒般的輕浮淺顯。再無之前那四平八穩的感覺。
他臉色再不緊繃,盈盈帶笑,眼角亦彎彎,嘴唇紅潤,也笑開著,漫不經心沿路觀望,若又哪個女子看他入了神,他便拋個媚眼過去,逗得人家羞澀移步,便自得其樂的輕笑。手裡那扇子半開半合,繞著手指轉來轉去。又因重梳了頭髮,配了裝飾,穿了與平日不同的緞子長衫,竟然有了幾分養尊處優的貴氣。
芮銘依欄看去,也不由得心裡一動。
這樣的衛十二是他不曾見過的。想到若是這樣的衛十二,待撕了衣服之後,婉轉呻吟之時,該是何等的無邊豔色。
“路上的少女見了他是懷春,主子您都快發 春了。”芮凌在一邊看的清楚,挖苦道。
芮銘不自然的咳嗽一聲:“真不知道他這麼點時間裡,從哪兒配齊了這套行頭的。”
“唔……”芮凌卻十分不配合,“行頭好了有什麼用,得看效果。”
“調戲良家婦女還要什麼效果。是個男人都會。”芮銘忍不住要頭痛。“我真是慣得你們胡鬧……”
衛十二慢吞吞的下了大白馬,手指一晃,從碧綠的扳指和金光燦燦的戒指之間,遞出二錢碎銀子給那牽馬的夥計:“好好伺候著爺的馬兒。”
那夥計連忙作揖:“多謝大爺打賞!多謝大爺打賞!”
只見衛十二一臉得色,趾高氣昂的就進了酒樓。
樓上二人已經笑的差點斷氣。
果然不到一會兒,就在樓梯口傳來聲音。
“大爺,樓上真是沒有空座了,您看還是在樓下拼一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