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環兒,夫唱夫隨,真是賢惠!
當然,最後這句話,他是打死也不敢說出口的。
賈環亦輕快的笑起來,道,“事不宜遲,我今日便入大營吧,也好早些習慣軍營生活。”
五王爺哪敢拒絕他的要求,立即命人收拾行裝。趙姨娘差點沒哭暈過去,可拗不過兒子,只得哭哭啼啼將他送走。
兩人剛到大營門口,五王爺就收到皇帝急召,進宮去了。稽延本欲帶環三爺到主帥營帳安置,卻被他笑著拒絕,“我不需要塗闕兮保護,你們把我當成普通士兵就好。”
可關鍵是您一點兒也不普通好麼?讓您混進普通士兵裡,跟狼入了羊群有何區別?!稽延在心底吶喊,面上卻毫無表情,腳尖一轉,將他帶到一座可容納二十人的營帳安置,臨走前肅然開口,“環三爺,王爺看著有些不靠譜,可治軍十分嚴格。這營裡有三條規矩,還望您一定要準守。”
賈環挑眉道,“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我自然也不例外。哪三條規矩,你說說看。”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這話說得太貼切了!稽延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才道,“第一,不得逃訓,違者鞭五十;第二,允許私鬥,不允許殺人,違者杖斃;第三,上了戰場不得退縮,違者斬首示眾。”
規矩簡單明瞭,是塗闕兮的風格。賈環點頭表示知道了。
稽延面癱著臉幫他收拾出一個乾淨的床榻,見飯點兒到了,訓練中計程車兵快要歸營才告辭離開。
………
王子騰、賈政跪在養心殿外已有小半個時辰,皇帝卻遲遲不肯召見。而今正是八月中旬,日頭十分毒辣,兩人汗如雨下,官袍溼透,卻不敢抬手去擦。
養心殿內放置了許多冰盆,幾個宮女不停打扇依然平息不了皇帝的怒火。他一把將所有奏摺拂落,冷笑道,“朕萬萬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婦人,朕算開了眼界了!”
高河上前一步,正欲往火上澆幾瓢油,外面有人稟道,“忠順親王覲見!”
“讓他進來!”皇帝沒好氣的冷哼。
“兒臣見過父皇。”五王爺半跪行禮。
“那賈環所為,是你授意?”皇帝撩了撩眼皮。
五王爺渾不在意的承認了,“是兒臣授意。父皇你不知道那王家女兒都是些什麼德行!殘害庶子,倒賣家產也就罷了,竟還包攬訴訟,放利子錢!兩個女流之輩肆意操縱官衙,盤剝百姓,誰給她們的膽子?她們眼裡可還有國法,還有君主?那王子騰則更猖狂,把京畿衛視為他王家的私兵,隨意調遣,京郊十好幾個村莊被他掃蕩一空,村民任意打殺!他當他是誰,京城的土皇帝?他又當您治下的百姓是什麼,豬狗麼?憑王家女兒的擅權、貪婪,王子騰的猖狂專橫、肆意妄為,您讓老三娶了他家嫡次女還得了?前朝後宮都要被王家把持,外戚逐漸坐大,皇室逐漸衰微,待王氏生下嫡子,這萬里江山還姓不姓塗了?兒臣日思夜想,終是決定參他一本!”
皇帝久久不言,直過了一刻鐘才道,“你就沒有一點私心?”
五王爺面上的肅然一掃而空,訕笑道,“私心自然是有的。父皇你忒也偏心,把什麼好的都送予老三手上,今後他登基了,兒臣還要不要活了?”
“老三仁厚,不會把你怎樣。”皇帝嘆了口氣。
“那可說不準!”五王爺嗤笑,“兒臣中了那樣的毒,這輩子都生不出子嗣,要了皇位也無用。這事兒您知道,他可不知道,今後不定怎麼折騰兒臣呢!父皇,兒臣只能靠您了!”他跪在皇帝腳邊,眨巴水汪汪的眼睛。
這副虎頭虎腦的樣子實在是憨態可掬,又十足的可憐,皇帝被他逗笑了,拍拍他腦袋道,“父皇自然護著你,快起來吧。”
五王爺心滿意足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