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便叫小二的上酒。酒上來得很快,兩人正喝著,卻見進來一名賣藝的老者,帶著一名少女,想必是路過,只坐在對面座上,要了兩碗茶水。
丫頭模樣倒是可人,卻似害了眼傷,用一條白布巾將眼睛矇住。冷花兒說說笑笑,這時也不笑了,只一個勁飲酒。月靈風本也是大碗大口地灌,現在卻小口小口地喝著。
“老臭蟲,我們走吧!”冷花兒道,“小二,結賬!”
“好嘞客官,一共…”小二跑過來,正要報價錢。
月靈風早已往身上一摸,竟是一文也不剩,當即想到是塵多海搞的怪。
“慢著!”冷花兒大聲一喝,指著那一老一幼粗聲道,“他們的算在我頭上。”
冷花兒說著拿出身上最後的一錠銀子,“找補的也一併給他們!”
“好叻!”店小二接過銀子,自去找零。
“這位壯士,多謝了。”老者謝過冷花兒,語氣不卑不吭,眼神不躲不避,顯是飽經風霜卻不曾被打垮。冷花兒見了如斯骨氣,心中不知有多快活,正欲大笑告辭,卻見進來十七八個無賴模樣的人,見著盲姑娘有姿色,各打眼色。
為首的跨出一步,冷花兒橫眉一怒,搶到跟前猛地捏住那人手腕,就勢一拉,那人便橫空飛起,冷花兒右腳飛起一踢,那人便似死豬一般飛出了酒棚子去,餘下十幾人面面相覷,換了個為首的縮縮稱道,“好氣力!”
“可怕麼?”冷花兒蔑視那人,月靈風已坐回原來的位子看戲。
“好可怕!哈哈哈!”那人帶著十數人大笑起來,不知哪來的底氣,叫囂道,“任你是頭牛,招惹我們五湖幫,你…”
“去!”冷花兒沒等那人說完,也一樣捏住那人伸出來的手就勢一拉,飛起一腳,便又飛出去一個,“他孃的什麼狗屁五湖幫,也不知是哪裡竄出來的雜魚!”
老者帶著孫女兒已退到後面,冷花兒就拉過來一條板凳,將右腿架在上面,用膝蓋頂著曲過來的右手肘,挑釁地看著那群雜魚。
“他奶奶的!”己方兩人敗陣,那幫人卻仗著人多勢眾,毫不退縮,“你又是哪裡來的不識時務的野鳥?他媽的找死!”
“哈哈哈!”冷花兒不禁大笑,“若要找死,你等還站在這裡說話作甚?”
“那當怎樣?”
“趴著唄!哈哈哈!”冷花兒回頭看了一眼月靈風,“是不是老臭蟲?”
冷花兒以為月靈風一定會連連拍手稱好。
“不是。”
月靈風卻只淡淡地回了他兩個字。
“喂!你!…小心我連你一起打啊!”冷花兒忘了為何出頭,大踏步過來要跟月靈風理論。那些雜魚哪裡受得住侮辱,一個個“他媽的”擁過來要打——即使他們本該跑的。
世事卻就是這麼奇妙——狗一樣的人明知高手在前,單打是打不過了,卻倚仗勢眾,以為佔盡人和,抵死也要招呼招呼,最好能順順利利,無恥地欺凌弱小。
冷花兒殺氣一騰,回身便是一通,拳拳到肉,噼裡啪啦,雜魚斷筋斷骨,倒在地上嗷嗷亂叫,幾乎要死去。冷花兒猶罵道,“老子在跟你們的叔叔理論,他孃的看不見麼!”
冷花兒氣仗難消,轉又跟月靈風道,“老臭蟲,你倒好說,為什麼不幫我?”
月靈風本是看不慣冷花兒出手拖沓,故而引氣,這時悠悠地站起身來,笑道,“我若不幫你,這些雜魚會這麼快便全躺下了麼?”
“另外,”月靈風糾正道,“我從來不曾是這群雜魚的叔叔!”
冷花兒猛地噎住,忽地大笑起來。
月靈風卻不笑,瞟了冷花兒一眼,轉又跟倒地不起的雜魚道,“你們能爬起來的便爬起來,不能爬起來的便相扶相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