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慕容夫人遙想當年,嘆道,“北水鏡,南風流,一劍魔。他們三人是當年無與倫比的人物,但後來水鏡突然隱居波瀾臺不出,接著風流又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只有劍魔獨孤仗劍而行。如今風流依舊不知所蹤,獨孤傳聞已戰死,只有水鏡先生孤落,懷想起來,令人扼腕。”
慕容花城見慕容夫人頗為神傷,安慰道,“娘啊,何苦感懷世事,徒增哀傷呢?風流其實已有影蹤,正在無常樓裡。”
“是麼?”慕容夫人聞言一訝,隨即看著慕容都。
“果真是他麼?”
慕容花城道,“或全是大宗師陰謀,還未掌握。”
慕容都道,“若能輕易掌握,便不是大宗師了。他叫爹爹告訴你們一些線索,難道是無端的麼?”
慕容花城道,“果真是他應允的。”
慕容都道,“我的話到此為止,剩餘的路,你們自己摸索著走。”
塵琴子忽道,“如果慕容先生跟師父皆是在大宗師默許下幫助我們,那麼上次名夫人所佈之局,難道也是受大宗師指使?”
慕容都笑道,“琴子多慮了。名臺跟大宗師的關係非同一般,大宗師不許任何人接近名域山莊,又有誰敢去傳信呢?”
塵琴子惑道,“名夫人竟敢破壞大宗師計劃?”
慕容都搖搖頭道,“名臺既恨大宗師,又為大宗師辦事,原因不得而知。不過,名臺此舉看似破壞,其實反倒是幫了大宗師,因為大宗師希望你們找到我。”
“哈!”慕容花城不惱反笑,“這句話聽起來真是挫折人。”
“不然。”慕容都搖搖手,笑道,“這也是大宗師的無奈,因為你們若不入局,只在外面破壞遊戲,也是懊惱。不如一網打盡。”
慕容花城哈哈一笑,道,“父親,你不怕他會把皇兒一齊收拾了麼?”
慕容都風輕雲淡地回道,“還不夠。”
“管他呢!我們先走了。”慕容花城與千塵二人告辭出來,走到水方閣,慕容花城猶不服道,“如此一來,我們還真是在他眼皮底下行事,真夠邪門!”
塵琴子笑道,“大宗師耳目眾多。”又道,“但慕容先生也說了,大宗師也是個無奈之人,有其侷限。”
千百媚贊同,“正是。”
塵琴子看向千百媚,但見千百媚目光清澈,頓生憐憫,不知該如何做,心道,“百媚必有難言之苦…”
慕容花城有些喪氣,“先不談這些了,也該靜一靜,清醒清醒。”但畢竟想著慕容都那一句“還不夠”,忿忿然又道,“鳳皇絕不信邪。”
塵琴子和千百媚不覺齊笑,倏忽已是告辭時間。
慕容花城看著千塵二人人,忽然一笑,道,“記得初見琴子的時候,琴子還是很憤憤不平的,見到百媚大似愣頭青。不料轉眼間你們已是一對兒,哈哈。”
千百媚聞言笑道,“這有什麼好笑?”
慕容花城道,“我這是替你們高興。”
千百媚道,“那多謝了,你好好等。”
慕容花城脫口道,“等什麼?”
千百媚不答,挽著塵琴子,轉身走了。
慕容花城兀自一笑,心道,“也真是奇妙,應該是…不對不對…”千塵二人此時已然走遠,“你究竟給我灌了什麼**湯?哈。”
慕容花城輕哈一聲,即又哈哈而笑。
回到風塵樓,千百媚知道塵琴子有話,便將塵琴子留在房裡,塵琴子也不遮掩,將門掩上,回身望著千百媚。
千百媚強忍著擠出一絲笑容,卻變成大滴眼淚淌下。
塵琴子笑道,“怎麼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千百媚只是點點頭,眼淚卻止不住。
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