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道。
“早知道你胃口這麼小,還不如分給我點呢……”溫斯頓抹抹嘴,擦擦手,抱怨道。
“那我讓阿魯還給你?”這是唐納臨時給自己起的小名,他將才咬了一口的兔肉遞了出來,那上面已經沾了不少口水——他是有意這麼做的,走了一天路,他早就餓壞了。
“算了吧……”溫斯頓看了一眼唐納,嫌棄地說道:“我也是忘了,我們小隊多了兩個吃飯的,早知道讓小藍多抓幾隻兔子。”
唐納暗呼僥倖,又把遞出去的兔肉收了回來,咬了更大一口。
這時候,齊妮亞還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菲比,但是後者大概是忘了她的存在,或者是實在太饞(從她的體型看,這個可能性更大),一直到把小半隻野兔啃得乾乾淨淨,才突然想起來,“啊呀,吃完了!算了,拉拉明天再吃吧。”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手上的油汙擦到暗紅色法師袍上。
唐納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下一刻,蕾拉才開口道:“阿魯,分一點給拉拉。”
“蕾拉,你實在是太好了。”這還是菲比第一次稱呼蕾拉的名字,而不是叫她小丫頭。拉拉是她積攢了好幾年積分,再加上父親的贊助才換來的,她也不想把她餓壞掉。
齊妮亞接過唐納遞給她的小半塊兔肉時,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才放到嘴邊,吃了起來。
唐納猜她一個月來肯定經歷了很多,以至於能夠完全無視那一小塊兔肉上,他殘留的口水。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在魔船上,齊妮亞說過的那句話:“認清現實吧……如果沒有一顆渴望成為強者的心,凡事只會逆來順受,去到哪裡都不會受人尊重的。”
現在想起來,這句話的前半句,簡直像是對後半句的無情諷刺。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搖搖頭的衝動,默默地將自己剩下的兔肉吃完,然後繼續指示蕾拉,說出他想問的問題。
“菲比姐姐,為什麼我們還沒有遇上魔獸?”
“哪有那麼快,如果一過碧水湖就是魔獸群,那還了得!”菲比白了她一眼,“最起碼要走四五天才能碰到魔獸呢。”
“那下院一共有多少學生來參加這次試煉呢?能擋住獸潮嗎?”
“最起碼有幾千名……”
“你就放心吧,小丫頭,”溫斯頓有點不耐煩地說道:“阿黃是上次我們進入魔獸山一個月行程才遇到的四級魔獸,還不是被我們合力捕獲了!獸潮危險只是對普通人來說,對於我們來說,只是更多的積分而已!”
“好了,吃完就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阿列扯過一片寬大的樹葉,擦了擦手上的油膩。
“學長,我們明天還繼續進山嗎?”這位個頭矮小,一頭紅髮的隊員整個晚上都沒說過話,唐納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當然要進,要不然獸潮不來,我們不是白來一趟。”溫斯頓搶先回答道。
“我們先進到五天行程處看看吧,如果沒有獸潮,就再進去。”阿列作為這支小隊的核心,比溫斯頓還是要穩重得多,既然他這麼決定了,別人自然不會再有意見。
“幾頭魔寵也都累了,讓它們都睡一會兒。菲比,上半夜就讓拉拉守著吧,蕾拉,你的阿魯也是。”
阿列並不是徵求菲比和蕾拉的意見,而是在下達指令。
唐納無奈,只好讓蕾拉先去睡覺,自己則和齊妮亞一起,守在帳篷外。
過了好一會兒,幾頭魔寵和帳篷內的眾人都已經熟睡,鼾聲四起。
唐納不時撿起幾根枯枝扔進篝火,以保持住火勢。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齊妮亞忽然悠悠開口。
大概只有菲比熟睡之後,她才會稍微發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