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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裡,單瑾舒正在溫室裡栽培著玫瑰花種,身後一陣腳步聲,她以為是弗恩又來幫忙了便沒有理會。
“姐。”形容憔悴的單青河輕拍了單瑾舒的肩膀。
“你想做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單瑾舒反應過度地用著花剪防備著他。
“姐……對不起。”單青河難受地收回手。
他的道歉並沒有讓單瑾舒的態度有好轉:“青河,你真的很讓姐寒心。”
“寒心?姐,你知道還有什麼是更寒心的嗎?”單青河像是被單瑾舒的話刺痛了心裡的某個地方,神情又乖張起來。
“不要過來,離我遠點。”被這樣的弟弟嚇到,單瑾舒邊用花剪嚇著他,邊自己找著退路。
“姐,知道爸為什麼會死嗎?”單青河沒有被她的花剪嚇退地繼續逼近。
“什麼?”爸爸的死因?不是急病突發嗎?
“你那四個男人裡頭那個金髮碧眼的,他在爸的房間裡,逼問拷打了爸好幾天,硬是讓爸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了他,爸是活活給逼死的!”
金髮碧眼……——弗恩?!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爸死之前要媽殺了你,因為你死了,你身上的圖騰就再也看不到了,那他們就不會知道最後的秘密!她不肯,爸氣急攻心,這才吐的血,我回來的那一晚,這是媽親口告訴我的!”單青河一手抓住了她的花剪,丟到一邊。
怎麼會……?難道是弗恩腳受傷後,幫忙看護她爸的那段日子!?
“圖騰……?你怎麼會知道?”單瑾舒被這訊息震得轉不過彎來,她爸爸居然要她媽媽殺她?!為了寶藏?!
“我從小時候就知道,姐,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互相擦背的日子嗎?你後背上的東西我在那時就看到了也記了下來,有一次我畫了下來給爸看,爸看到後就立馬把畫給撕了,他告訴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然後那天晚上我看著他把你打昏後,在你後背上倒了難聞的藥水,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看見過你後背上那些圖,到爸病倒的那一天,他把一切都告訴我,包括——”單青河看著她:“你不是這個家的孩子的事情。”
“什麼?”單瑾舒抬起眼,看著弟弟,眼皮眨也不敢眨一下地顫著手等著他的確認。
“沒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不是我姐姐,我的姐姐從小就被我爸關送到了義大利,為了得到你背上這些圖騰而與一個叫遲觀山的人交換女兒,說好了要是到時候找到了寶藏,兩人五五分賬,但是遲觀山後來卻翻臉不認人,爸也報復地不把你還給他,然後你就被當做我姐姐在我家裡長大,爸帶著你隱姓埋名到了個小城鎮做起了小職員,認識了媽,才生下了我。”單青河上前一步,激動地握住已經聽不下去地捂著耳朵的單瑾舒的手:“爸告訴我真相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因為我一直都對姐你有超出姐弟的感情,我怕人知道,怕別人瞧不起我,我壓抑得辛苦,但是現在知道你不是我姐姐,而是我可以放膽去追的人,我簡直開心得快要死掉,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才考上的保送。”
“別、別碰我。”單瑾舒恍惚地抽回手,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厭惡真實。
“姐,媽自己動不了手,她要我替爸達成心願,可是我也下不了手,爸曾經告訴我,你後背上的圖騰是罪惡的根源,他說只要你活著,噩運就接連會找上你,姐,不如我們遠走高飛,我們去德國?我在那有個要好的同學,她會幫我們度過一陣子,怎麼樣?”
“那媽呢?”
“媽?呵……你知道今天早上為什麼我打翻了那碗粥嗎?”
單瑾舒呆呆地搖搖頭,但她可以預想到那不是個她能接受的答案。
“媽在你的粥裡下了毒鼠強,只不過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