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的假象罷了。”
“皇上?”桃蜜兒不解地歪頭。這樣寂寥陰冷的華熙瑾是她所不熟悉的。
皇帝像往常安撫桃蜜兒那樣拍拍她的肩膀,繼續說:“如果一群下人總是仗著年長自負地肆意蹦躂,還膽敢糊弄主子……蜜兒會怎麼處理呢?”
華熙瑾想要桃蜜兒瞭解真實的自己。他把她裝進心裡了,她的心裡裝著的就不能是一個他構建出來的虛假形象。
他完全沒考慮過桃蜜兒是不是能夠接受真實的那個他,不同於往日的氣勢和威嚴就這樣釋放出來。
“……”桃蜜兒被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皇帝嚇到了,呆呆的看著皇帝,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她雖然一直期待她的男人酷帥狂霸拽,但是當皇帝真的變成這般模樣,桃蜜兒又有些接受不能。
華熙瑾收回緊盯著桃蜜兒的眼神,心底升起淡淡的失望,他果然不該對後宮的女人升起太多的失望。
一時間,馬車內的氣氛有些冷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外百姓朝拜的聲音漸漸變小,桃蜜兒才略顯尷尬地開口:“從她們最驕傲的領域擊敗她們,打破她們的自信和驕傲,然後狠狠地收拾她們。”
雖然說的籠統,但是其包含的意思恰恰與華熙瑾的理念在某些方面不謀而合。
他卻只神色淡淡地肯定:“不錯。”
桃蜜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只化作無聲的失落。她竟開始疑惑,她一直以來認識到的皇帝是不是隻是華熙瑾構造的假象?
是不是……那些難得的溫柔,難得的容忍,都是假的?
所謂的柔情蜜意也許只是皇帝應付後宮女人的手段?
她笨,可是她也知道皇帝也會為了前朝安穩而在後宮使出平衡權利的手段……
相顧無言,馬車內壓抑的氣氛幾乎讓人窒息。
兩人間從未試過那麼僵,皇帝在下馬車的時候甚至沒有施捨一個眼神給她。
桃蜜兒面對皇帝的冷淡有些慌,以往皇帝最氣的時候也不過打她屁股洩憤,卻從未用過這般表情對她的——冷淡的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有不少的宮妃看出了皇帝和桃蜜兒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但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她們巴不得皇帝厭棄桃蜜兒呢!怎麼可能開口調節氣氛。
站在宮門處迎接聖駕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跟著皇帝一同往行宮避暑的宮妃們一擁而上,以自己最美的姿態展現對皇帝的無盡思念的同時有意無意的隔開了皇帝身邊的桃蜜兒。
花充華赫然在其首。她含著淚光,輕啟朱唇:“花開成海,思念成災。”
一句話,隱含了多少對他們過往的美好時光的懷念追憶和對皇帝濃濃的思念。
其他的宮妃不甘示弱,爭前恐後地上前或含蓄或直白的述說思念之苦,就望著能夠在皇帝心中留下印象。
華熙瑾並不特別和某一個宮妃說話,眼神平平劃過一眾宮妃,微笑道:“愛妃們有心了。”
花充華最受寵愛的時候可是比珍貴嬪更加風光,即使現在風光不再,她要與皇帝說話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阻著她,只見她盈盈一拜丟下一顆深水炸彈,炸傻在場的所有人:“皇上,臣妾有喜了。”
可是她們能說什麼呢?賀喜唄。不管咬碎了幾顆銀牙,又吞落了幾口血,她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恭賀花充華,還得表情驚喜,語氣欣喜。
“太醫如何說?”華熙瑾臉色稍霽,臉上總算有了溫和的笑意——這才是後宮女人最熟悉的模樣。
“已經三個月了,胎像也很好,皇兒很健康。”花充華輕柔的撫摸小腹,散發出母性的光輝。
三個月的時間,花充華的胎坐得穩穩的,要讓她“不經意”間小產,難度無疑上升了幾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