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慢慢練習,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比漢字直白多了,子福又習慣性地要揉子晴的頭髮,被子晴躲過去了。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曾瑞祥問道。
“一部分是,最開始的時候是那個賣玉石的教的,他從西洋人那學了一點點,我學會了,就把後面的補充全了。不過,你們可別到外頭去吹噓,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自己知道了就行。要不是因為大哥要考試,我沒打算說出來。”子晴想了想,還是叮囑幾句。曾瑞祥也知道這事可大可小,也跟著吩咐了幾句。
送走子祿後,子福忙著備考,幾天的時間都紮在房裡,子晴也不敢輕易去打擾。二十日那日一早,曾瑞祥說要送他去白鷺院,子福婉拒了,笑著說:“人總是要長大的,就當我去縣學了,不用擔心。”
白鷺院位於安州的城東,就在東門外的一個小島上,子福到的時候,正看見三三兩兩的人群結伴進去,裡面古木盎然,綠草如茵,鮮花怒放,青磚青瓦的校舍爬滿了藤蔓,幽靜中帶著勃勃的生機,子福看著嚮往已久的“白鷺院”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凝望了許久,才走向門房登記。
沈氏則一早帶著子雨去孃家送信,子晴獨自一人在家,坐在房的地板上,來了四年多了,覺得前世的很多東西都漸漸遠去了,模糊了,甚至有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這種念頭一閃,子晴害怕了,害怕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再也想不起前世父母的容顏,想不起曾經的歡笑與眼淚,子晴拼命地回憶,在回憶中潸然淚下,很是痛哭了一回。
哭過之後,子晴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跑到後山從大白鵝的身上拔了幾根鵝毛,回來蘸著墨汁,用簡筆漢字記錄些東西。她想著等將來有機會還是開個玻璃廠,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個,不會掀起太大的風浪。
幾個小時過去了,子晴的心情也沉澱得差不多了,剛把東西收拾藏好,曾瑞祥帶著孩子們回家了。飯後送走他們,子晴閒來無事,便畫起了自己將來想要蓋的房子,子晴是很喜歡現代的那種歐式別墅,不過北京的四合院也還不錯,要是有銀子就都蓋上,想到銀子,子晴覺得自己需要想法掙點私房錢,好將來做點什麼,比如再有機會淘換些翡翠或西洋物件,省的每次問沈氏要銀子都要勞心費力的解釋。繡帕子和荷包好幾年子晴才攢了三四兩銀子,太慢了。
話說子晴在家冥思苦想,子福在白鷺院的考試到了最艱難的琴棋,都是他的弱項,貧民子弟哪裡有閒工夫和閒錢學這個。琴是隻能放棄了,前面的畫都過得很輕鬆,都是優。好在最後還有一門算學,子晴這幾日給他惡補了,估計拿優沒什麼問題。白鷺院當場判決,兩門不合格就拒收,所以當先生宣佈子福險險過關時,子福的後背都溼透了,也長鬆了一口氣。
因著子福要離家好幾個月,曾瑞祥還是在子福臨走前把老爺子和田氏請來吃一頓飯,同請的還有里正和三婆婆、四婆婆,夏玉和秋玉自然也跟來了,老爺子知道子福考進了白鷺院,連說了幾個好。
田氏則拉著子福的手一個勁地囑咐,說道:“你這孩子,前幾次出門也不跟阿婆說一聲,這次也是要走了才來告訴阿婆一聲,阿婆什麼也沒為你準備,你自己出門在外,一切要小心,照顧好自己,將來阿婆可就指著你了……”
“是啊,子福,曾家這一輩裡你是老大,你可給下面的弟弟們帶了個好頭,老曾家將來光宗耀祖可就指著你了,你可一定要記得你是從曾家走出去的,因為你和你爹,我家那些個孫子也開始用功了,你們兄弟們一定要團結,擰成一股繩,外人才不會輕易欺負了你去。還有,為了你娘吃過的那些苦,你也一定要爭口氣。”三婆婆說道。
子福忙應了,田氏斜眼看了三婆婆一眼,說道:“我孫子自然知道誰遠誰近,什麼曾家,那麼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