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爹爹,又被我阿婆逼著去管我大姑家的破事啊?”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就衝你大姑和大姑爹那樣教育孩子,能不出事才是見鬼呢?正常的爹孃見了孩子拿出這些不明來路的銀子還不得好好問問,他們可倒好,不僅不問,還到處顯擺,好像自己的兒子有多大的能耐似的,眼裡除了銀子就看不見別的了。上次二毛已經被打斷了一次腿,還不警醒些,這不,又出了大禍。我就煩他們這樣,自己家的孩子出了事情,第一不是想著法子出錢給孩子解決事情,反倒是回孃家來算計別人掏錢,上次也是,二毛腿打折了不是立刻在安州城裡找大夫,非要拉到你阿公家來,誰家的女兒嫁了出去,沒完沒了地回孃家打秋風?那呀,就是個無底洞,是填不滿的。”
“我還以為咱家這回要破費了呢,聽見爹答應了去衙門口打探情況,我還有些著急,以為爹又要心軟了,花錢幫大姑消災,那才冤枉呢,沒想到爹爹也有後招。”
“哪能呢,你爹是看在你阿婆的面上應付了下,對你大姑,他還真是寒了心,這些年,也對得起她了。不過,這次去安州。見到你大爹,倒是讓你爹真傷了心。”沈氏說完就把那天的情況學了一遍。
“依我說,這樣更好。以後都少來往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沈氏感嘆道。
子晴聽了十分訝異,古代不是最講究宗族觀念的嗎?曾瑞慶居然能講出這樣的話來。顯見的沒把曾家放在眼裡,沒把老爺子他們放在眼裡。難不成他也是穿過來的?
佟先生和徐師傅幾天後回來了,佟先生說是挖了幾株蘭花,杜鵑,已移栽在晴園了。徐師傅也很高興,說是從別人手裡買了幾根好木頭。
天漸漸的熱起來,今年的年景好,桃子掛滿枝頭。西瓜也豐收了,端午過後沒幾天,桃子就紅了,佟先生邊咬著甜桃邊說:“難怪你要在院子裡栽桃樹了,桃花好看,桃子也好吃,是不錯。”
周掌櫃來拉桃子時,也笑著說:“這可比舊年的多多了。”五文錢一斤的桃子,居然賣了快八十兩的銀子。是往年的兩倍還多,不過子晴也知道。桃樹進入成熟期了。
這日,子晴正在陪周掌櫃挑瓜,王鐵山過來了,拘謹地說。家裡養的雞下蛋了,第一批的八十多隻雞有五十多隻母雞,剩下的閹雞有三四斤了,子晴想了想,對王鐵山說:“這雞蛋你家可隨意吃,尤其是孩子,正長身體的,每天給孩子們各煮一個,剩下的當墟的日子讓你媳婦去賣了,一文錢一個,每次賣多少,讓你兒子記下來,銀錢單放著,我下月初一給你們送月錢的時候檢視。”
王鐵山可能沒想到子晴如此信任他們,很是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子晴,不過,卻很快答應下來了。
子晴想,橙園已養了快兩千只雞,將來每天的雞蛋又是一個麻煩,小地方肯定消化不了這麼多的,還是要到安州城裡,便問周掌櫃那裡還能接受多少,周掌櫃倒是很爽快,說他的雜貨鋪子是要不了多少,不過可以找別家。他有相熟的人,子晴便約一個月以後再見面。
五月底的時候,佟先生終於說,蘆葦澱總算清理好了,子晴決定先把清理的工錢給大夥結了,畢竟大夥可是辛苦了一個多月了,羅師傅他們的工錢就達到了二十兩,加上週雲江,就超過了二十兩,比買地的銀子還要多。要不是子晴相中了這地方,的確是不合適的。
佟先生選了六月初二那日動工挖地基,房子據說是什麼二進三進的,子祿、子壽、子喜他們放假回來都去看過了,說比曾家現在住的寬敞多了,最後一排才是主臥,園子整的很不錯,看不出來原來的荒涼。子壽和子喜見空就往那跑,子晴乾脆把賬簿交給子壽和子喜,教他們如何記賬,如何分類,如何算賬,以及在工地有臨時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加註意。子喜尤其對這些有興趣,樂滋滋地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