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陳楚猛地一拍案几,在場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陳楚怒聲道:“許攸,你的才能難道就體現在背後攻訐他人之上嗎?”
“在下,在下實在,實在不敢,不敢……”許攸跪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心中非常恐懼,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面前的人同他之前侍奉的袁紹是完全不同的。
陳楚一擺手,“好了!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是道非!記住了嗎?”
“在下,在下明白!在下明白!”許攸忙不迭地叩首道。
許攸退回到案几後,正襟危坐。心中不由得升起怨憤的情緒,暗道:若不是我許攸,你陳楚能如此順利擊敗袁紹嗎?簡直是卸磨殺驢忘恩負義!
陳楚搖頭嘆了口氣,其實許攸這個人還是有些才能的,但是他的為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陳楚的面色緩和下來,由衷的感慨道:“子遠為我徵北軍立下了莫大的功勞!子遠的高才也是世所罕見的!”
兩頂大帽子被戴到許攸的頭上,許攸登時將剛才的不悅拋到了腦後,心中揚揚得意起來,不過面上卻謙虛道:“主公過獎了!”,話雖如此說,但許攸的臉上洋溢著遮掩不住的驕傲之色。
陳楚哈哈一笑,“子遠太自謙了!”隨即對周瑜道:“公瑾,今後你可要多向子遠討教啊!”
周瑜抱拳應諾,然後一臉謙虛地對許攸道:“到時還要請子遠先生不吝賜教!”
許攸更加得意了,一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花,非常大方的說道:“公瑾但有不明白的,儘管來問我?”
陳楚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連忙借喝茶掩飾了過去。周瑜倒是神色如常地向許攸致謝。
孫仁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來回逡巡著,心中升起一種彆扭的感覺,她感到這一刻的陳楚似乎戴上了一張面具,不是平時真實的他了!
陳楚同許攸說了一番閒話後,話入正題。
“子遠啊,當今陛下一直以來對袁紹不肯歸服朝廷非常不滿,也非常痛心,想那袁紹四世三公代代忠良,最後竟然出了袁紹這樣的叛逆子孫!”,陳楚搖頭嘆息,一副扼腕的模樣。
許攸有些詫異,他不明白陳楚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不過也像陳楚那樣嘆息了一番。
陳楚繼續道:“陛下雖然痛恨袁紹,但卻也念著袁紹先祖對朝廷的貢獻,因此有意說服袁紹歸降。”許攸心頭一動,他已經明白陳楚的意思了。
“陛下說了,若是誰能說降袁紹,便授其司空之位!”陳楚淡淡地說道。
許攸本來在慢條斯理地喝茶,一聽到陳楚這話,登時愣了一下,隨即渴望之色溢於言表。
注意到許攸神色的變化,陳楚暗暗一笑。他就知道許攸定然禁不住司空之位的誘惑,畢竟司空可是三公之位啊,為正一品階,與大將軍之位相同,其實在漢朝,三公的地位要高於大將軍;而許攸此人對於功名利祿是非常熱衷的。
許攸顯得很焦急的模樣,剛才他還想端一端架子,現在卻擔心陳楚不將這個機會給他了。雖然許攸很急切,但卻不好自己開口,只好如坐針氈地乾著急。
而陳楚這個時候卻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看陳楚的模樣,似乎茶特別香甜。
孫仁看了看一臉猴急模樣的許攸,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陳楚,抿了抿嘴唇,差點笑出聲來,她感到陳楚真是太壞了!
陳楚緩緩將茶杯放下,許攸看向陳楚的眼神變得更期待了。
陳楚看了許攸一眼,微笑道:“子遠,我覺得出使汜水關的人選非你莫屬!”
許攸雖然有所預料,但仍然禁不住欣喜的情緒。立刻離座朝陳楚拜道:“攸定不負主公重託!”
“好!我就以茶水代酒祝子遠馬到成功!”陳楚雙手端起茶杯豪聲道。許攸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