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戰爭能夠早一天結束。不過很少有士兵想要逃跑,因為他們根本就無法逃跑,更因為他們擔心城中的親人會在城破後慘遭曹軍的蹂躪。
劉虞在內廳中來回踱著步,鬚髮有些散亂,整個人似乎比之前老了十幾歲,神情焦躁無比。首席謀士田疇立在一旁。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劉江則沉默不言。
“僅僅三天時間,我軍便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若是繼續下去,我們只怕守不了多久!”劉虞憂心忡忡地說道。扭頭看著劉江。一臉渴望地問道:“劉大人,不知大將軍如何救援我們?”聽到劉虞如此問,一旁的田疇不禁眉頭一皺,隨即微微地嘆了口氣。
劉江朝劉虞一抱拳,回答道:“剛接獲我家主公的傳書,我徵北大軍兗州所部已經集結了二十萬精銳,正在向東平郡開進!這東平郡是青州的咽喉要充,相信曹操不會置東平於不顧!只要刺史大人再守上半月,曹軍定然會退走!”
“半月!我們還能撐得了半個月嗎?”劉虞喃喃道,眉頭緊緊皺起。
田疇思忖道:“若是能夠將曹軍的糧草焚燬,那麼曹軍勢必會退兵!”隨即搖了搖頭,否定道:“不過曹軍的糧草都囤積在十餘里外的安平鎮,並且有重兵把守,我軍根本不可能燒得了他們的糧草!”
三人沉默起來,氣氛顯得非常壓抑。最後劉虞嘆了口氣抬起頭來,對兩人道:“兩位先下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得累呢!”
兩人朝劉虞一抱拳,田疇道:“卑職告退!主公也請早些歇息!”劉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見此情形,田疇不禁嘆了口氣,退出了內廳。
兩人從刺史府出來,劉江走在前,田疇走在後。田疇疾趨幾步趕到劉江面前,朝劉江抱拳道:“劉大人,在下想跟你談一談!”劉江心頭一動意識到了什麼,點了點頭笑道:“那就請田大人到在下蝸居喝杯茶吧!”
兩人聯袂朝不遠處劉江的店鋪走去,十幾名隨從隨在兩人之後。兩人行走的這條街道是幽州城的主街,很寬敞,能並排走三輛馬車;這裡是幽州最繁華的街道,也是南來北往商旅的重要中轉站,因此往日這裡非常熱鬧,即便是半夜,這裡仍然是人聲鼎沸一派繁華的景象!然而,此刻這裡卻是一片寂寥,寬敞的街道上沒有一個百姓,只有一隊隊計程車兵不時從街道中穿過,一種肅殺沉重之氣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田疇跟隨劉江來到他的店鋪,徑直進入後堂內廳,劉江請田疇坐下,隨即讓一名僕役去沏一壺茶。這名僕役並不單單就是僕役那麼簡單,而是劉江的屬下,也就是徵北軍在幽州的密探。像這樣的人在幽州至少還有二十人。
劉江朝田疇抱拳問道:“田大人可是有事?”
田疇皺了皺眉頭,稍作思忖,回答道:“田某確實有事!”劉江流露出傾聽的神情。田疇頓了頓,一臉鄭重地問道:“我想請劉大人說一句實話,大將軍是否真的在乎幽州,或者說是否真的在乎我家主公是否會被曹操消滅?”
劉江不禁一愣,問道:“田大人何出此言?”
田疇看了劉江一眼,眯了眯眼睛,淡然道:“我家主公雖然不知道徵北軍目前的情況,但我卻知道!徵北軍前段時間由於抗水災和救助災民,軍隊已經非常疲累,並且後勤出現了一些比較大的問題!我估計徵北軍要想發起大規模進攻,至少還須要兩個月!”
劉江一驚,思忖片刻,驚疑不定地問道:“田大人既然料到此事,為何不向刺史大人說明?”
田疇苦笑著搖了搖頭,“劉大人想必也知我家主公的性格!若是我據實相告,我家主公只怕已經開城投降了!”劉江面露恍然之色地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一個疑問,抬頭問道:“田大人似乎非常仇視曹操啊?”田疇一愣,淡然回答道:“我只是不想主公的基業就這樣被曹賊毀了!”其實,田疇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