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不來。
陳靖言蹲在原地良久,他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來,通紅的眼眸裡露出了某種堅定,
“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
……
沈文茵從醫院裡拿了藥回家來喝,同時也有塗抹的藥膏,不過經過幾天的治療,她的臉也已經是好了不少了,至少已經不紅了,腫還有一些,也不明顯了。
陳靖言回來的時候她正在塗抹藥膏,她每天塗抹好幾次,就想自己能夠早點兒好了,然後再讓唐柚生不如死。
看到陳靖言回來,她又低頭繼續塗抹,還說,
“今天阿姨放假了,沒有人做飯,我現在手上不空,你去做飯吧,我今天想吃個炒白菜,少放點兒油,不然我會胖的,胖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說的理所當然,一點兒也沒有以前最難的時候,還能天天給他做飯吃的溫柔解語了。
沈文茵沒有發覺陳靖言的異常,自顧自的塗抹著,直到很久沒有聽到陳靖言說話的聲音,這才不解的抬頭看了看。
然後就發現了陳靖言那滿臉的陰鷙,還有那通紅的眼眶,她嚇了一跳,拍著心口問道,
“怎麼了?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惹你了?”
陳靖言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炸了,想要好好的談判的心一下子就撐不住了,將手裡的牛皮紙袋拍在了她的面前,聲音幽怖,
“你說這是不是你做的,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你”
他這話說的可怕,嚇的沈文茵又是一顫。
牛皮紙袋子已經開啟過了,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東西肯定已經被人看過了。
而且這個看過的人還是陳靖言。
沈文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點兒慌,這麼多年了,她都沒有這麼慌過,也可能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陳靖言跟她之間的信任其實早就不如以前了。
所以現在無論發生多麼小的一件事也是可能將他們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的。
沈文茵心裡慌得很,可是面上卻是強自鎮定的。
她只掃了那個紙袋裡的東西一眼,臉色就猛然大變,極致的驚怒之下就沒有控制住自己心裡的想法,聲音尖利的大叫,
“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裡弄到的?”
這一聲之後,不用再多說什麼了,陳靖言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裡面的戾氣都快淌了出來,眼紅似血。
“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
明明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可是陳靖言還是不敢相信,還是想讓她自己開口說出來。
說出來了。
也好讓他真的死心。
沈文茵這會兒的心跳格外的快,快的好像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她的太陽穴也突突的跳,看著眼前這個跟她攜手了十幾年的男人,歲月好像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甚至得上天的眷顧,他看上去更加成熟了。
可是也僅僅如此了。
沈文茵覺得特別的累,這個男人真是越過越天真了啊。
哦,也不能說他越過越天真了,只能說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裝。
沈文茵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把牛皮紙袋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
“陳靖言,這些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是沒有受到實惠嗎?你真的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沒有了陳家的幫助,你什麼都不是,這些年要不是我什麼髒的都自己做了,你覺得我們真的能有現在的成就嗎?”
“是,我是讓人對付他們了,可是那也是他們擋了我們的路”
“離開了陳家,我陪你白手到現在,我們走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