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目的地都一樣!”
這下寧望徹底回神了,腦門落下一大滴汗:“我們不是去玩,我們是……”
“沒關係,一起吧。”
寧望話還沒說完,就被前排的賴雪兒回頭打斷。賴雪兒先是對短髮女孩友好地點頭笑笑,後又對他眯眸一笑,寧望才意識到賴雪兒難道是不想將他們此行來的目的透露出去?看來賴雪兒比他想象中更謹慎。
女孩一聽自然樂開了,“姐姐、姐姐”親熱地叫喚個不停,一口氣做了自我介紹,女孩叫阿妙,她管那嚼口香糖的年輕人叫“道風”,也不知道是不是綽號。阿刁顯然對那個英倫朋克頭的年輕人第一印象不怎麼好,調侃了一句“刀鋒?我還插|漢子呢!”立即逗得女孩笑得花枝亂顫。
寧望又掃了一眼車廂後側的雙人座,名叫道風的年輕人仍只是一下下吹著泡泡。
他們抵達穆雲山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賴雪兒最先下車,站在車門口頓了頓,寧望才注意到外面下雨了,他包裡有帶傘,忙要遞過去,可惜晚了一步,阿刁一個箭步上前,脫了外套豪邁地展開遮在賴雪兒頭頂:“用這個擋一下!”
寧望傻眼,心說這也行啊,手裡的傘就被另一隻手自動接了過去,阿妙撐開傘遮在兩人頭頂,衝他一笑:“謝謝啊!”
寧望望著阿刁和賴雪兒相伴而去的背影,彷彿看見了受了傷紅著眼的雪兔子先生,他長長雪白的兩隻兔耳朵無力地耷下來。
對不住了,可我盡力了……
道風是最後一個下車的,聽著音樂也沒注意到外面在落雨,雨滴落在眉毛上時他挑了下眉,抬手攏起兜帽,大步流星走進雨幕中。
寧望想問賴雪兒是怎麼打算的,又不想透露他們的目的,又答應人家一起同行,現在是要怎麼整?不過賴雪兒似乎並不急著打聽好友下落,而是一派輕鬆地和阿刁四下逛著,儼然一副真心來觀光的樣子。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他正納悶,就見賴雪兒回頭招呼他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最後一行人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吊腳樓飯館落腳。這天氣陰雨綿綿的,飯館的客人也不多,他們進去的時候只有一桌客人,結了賬正要離開,都是五個年紀與他們相仿的年輕人,三男二女,寧望心想自己是不是宅得脫離時代了啊,原來現在的年輕人不愛泡夜店gay吧,都改往這深山老林裡跑了?這撥離開的人當中,那兩個女的都是白皙清秀,氣質非常,其中一個女孩兒眉心有一顆硃砂痣,他老覺得在哪兒見過,卻想不起來。
店員把他們引到空位,賴雪兒想吃烤魚,阿刁立刻說陪她到樓下挑魚,寧望想方設法當電燈泡,立刻站起來:“我也去!”
阿刁指了指餐館一頭:“好好好,在那邊!”
寧望走到洗手間門口才曉得被擺了一道,跑回來追上阿刁和賴雪兒:“我不是要去洗手間!”
阿刁:“是嗎?我看你尿急的樣子。”
三人去了樓下,這邊大圓桌上就只剩下阿妙和道風了,阿妙百無聊賴地翻著菜譜,而道風只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腳隨耳機裡傳出的音樂一下下踩著拍子,馬丁靴踏在木地板上咚咚作響。
阿刁白了硬要跟上來的寧望一眼:“選魚兩個人就夠了,你非要跟來幹什麼?”
寧望:“人家真的心有所屬了,強扭的瓜不甜。”
阿刁:“心有所屬和名花有主是兩個意思明白嗎?”
寧望:“他們兩情相悅明白嗎?”
兩個人光顧著拌嘴,直到淅淅瀝瀝的雨水又滴在腦袋上,才發覺賴雪兒已經領著他們從樓下走出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