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不是去打殭屍,是去和罪惡勢力鬥爭,”門縫裡陰森森地露出一雙嚴肅的眼睛,“不是鬧著玩的。”
阿刁趁機把手伸進去扳著門:“誰跟你鬧著玩了?我是你的責任編輯,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
“沒聽說責任編輯還要負責這個啊?再說流水的作者,鐵打的編輯,不需要!”
阿刁心裡吐槽那是流水的編輯鐵打的作者才對,他搜腸刮肚想著各種由頭,什麼“你知道穆雲山上最好吃的餐館是哪一家嗎?”“穆雲寺附近有個算命的活神仙你造嗎?”“你知道怎麼從小路上穆雲山不買門票嗎?”見寧望軟硬不吃,最後無賴地嚷嚷起來:“你還當不當我是兄弟了?!”
門後倏忽安靜下來,阿刁試著一撞門,猝不及防就跌進門裡,心說臥槽怎麼就給開了,一抬頭就看見寧望站在玄關,像一隻被閃電霹中的刺蝟。他歪著頭又打量了一遍,像,真像!像被雷電劈中了不能自理。
他咳嗽一聲:“想通了?”
“……嗯,”刺蝟青年站在玄關的陰影裡,默默地拉上了衛衣的兜帽,“阿刁哥,我能抱抱你嗎?”
哎等等,怎麼回事?這劇情發展不對啊,你跟老子羞澀個毛啊……
還沒等他回過味來,寧望就上前給了他一個熱烈的熊抱。
“……對不起,我是真當你是兄弟的。”刺蝟青年摟著他的肩膀低低地說。
阿刁感受著大刺蝟的體溫,耳根滾燙,心中充滿了罪惡感。
一路上阿刁感慨萬千,怎麼好說歹說都說不通,一句“兄弟”就把寧望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呢?當然大刺蝟沒有承認,只說自己在揉眼屎,但阿刁還是挺感懷的,這小子有時精得像只千年老妖,有時又像只溼漉漉黏噠噠的軟體動物,給一丁點陽光渾身就要啪嗒啪嗒融成一灘水了。
兩人在車站找了沒多久就找到了賴雪兒,賴雪兒見到微笑著朝他揮手的寧望,自然是面露驚訝。
“我昨晚想了想,你一個人去調查太危險了,剛巧我也想知道關於那個夢的事,我陪你一起去吧,”寧望笑著說,又介紹了阿刁,“這是我朋友阿……”
阿刁著實沒想到巴托里的愛人是這樣的大美女,連忙上前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石奮豪,聽說了你和你朋友的事,這方面我比你們都有經驗,放心吧,我陪你們一起去。”
寧望在一旁眨眼:“你叫什麼?”
阿刁小聲道:“阿刁是我的網名。”
寧望頓時有種上當受騙感,搞了半天他的兄弟連真名都沒告訴過他。
先前等車時還愁眉不展的賴雪兒終於展開了笑顏:“謝謝你們。”
去穆雲山要一個多鐘頭的車程,巴士上起先還有很多乘客,大半個鐘頭後車子駛入市郊,漸漸就沒幾個人了。
寧望身邊的大叔乘客也下了車,車子再次發動,寧望把車窗大大敞開,先前車上人多,不方便把窗子開這麼大,不過這會兒車上除了他們幾乎都沒人了。他不習慣坐在靠近玻璃的地方,車子一進隧道冷不防就要看見自己的臉。
阿刁和賴雪兒坐在前排,正在聊天,阿刁跟賴雪兒講著古今中外各種離奇失蹤事件,寧望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阿刁過於殷勤了,後來一想,賴雪兒不是美人嗎,阿刁又不是gay,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了啊,可問題是賴雪兒和雪兔子情投意合啊!
“阿刁哥……”
阿刁正說到興頭上,回頭看見趴在椅背上幽幽地看著他的寧望:“怎麼了?你暈車啊?”
“我跟你說點事兒,你坐我這兒來吧。”
“有事下車後再說。”阿刁擺擺手不再理他,又跟賴雪兒聊起來,“……早餐還在桌上呢,那一家三口就這麼消失了,我跟你說好多外星人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