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妙不服氣地鼓著腮幫,正要開腔反駁,被車廂裡面一個聲音打斷:
“這次是你們跟著我們吧。”
出聲的是道風。他坐在最裡面,光線很暗,寧望卻還是看見他轉過來一雙細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淬亮的光,合著他微微翹起的嘴角,那表情相當挑釁。
阿刁啞巴吃黃連,呵呵乾笑了兩聲:“那敢問‘殺’小哥這是打算去哪兒啊?別這麼碰巧咱們目的地又一樣啊?”
“我不姓沙。”
“我知道,那是我對您的尊稱,‘殺’standsfor‘殺馬特’~~”
寧望聽到一聲輕蔑的鼻音,道風無聲地笑了笑,緩緩傾身,弓起背瞧著阿刁:“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殺馬特嗎?”
昏暗又四處漏風的貨廂裡,阿刁看著這樣的道風,莫名被冷得打了個激靈:“……為什麼?”
“因為有太多馬特了。”
道風說完又靠了回去,慢條斯理吹出一個粉紅泡泡。
這似乎只是一個冷笑話,但無論寧望還是阿刁亦或是賴雪兒,都不這麼想。
道風果然是冷場高手,自此以後貨廂裡一片死寂。車子駛離穆雲山山腳,沿著偏僻的公路開了一小段,而後拐進一條小山道,寧望很快意識到瘦老頭說得沒錯,車子行進得很顛簸,四周樹木的枝葉撲簌簌地刮在車棚上,本來天氣就陰霾,越往山裡走光線越昏暗。
摸出手機看了看,現在是下午三點四十五,平常這個時候他就快看見雪兔子了。有雪兔子的中央公園總是特別美好,春日的陽光,繁盛的櫻花樹,微風裡芬芳的泥土氣息……可是現在,這外面的天氣看上去都快有傍晚的樣子了,寧望又掃了一眼手機訊號,有四格,正慶幸,外面忽然猛地一暗。
“哇,怎麼回事?進山洞了?”阿刁往車外打量。
他們坐在後車廂,剛開始都是莫名其妙,很快當車子開進背光處一段距離,就明白過來,這是一條下行的窄山道,兩邊都是聳立的崖壁,他們的車子眼下就在這山坳間凹凸不平的泥巴路上行駛。寧望見兩旁的崖壁上幾乎沒什麼植被,看起來像是石灰岩一樣的地貌。
阿刁撞撞他的肩膀,湊過來鬼鬼祟祟道:“你說這司機可靠不,該不會有問題吧?”
寧望:“我們不就是來找問題的嗎?”
阿刁鬱悶了半天:“唯物主義戰士的心還真是寬啊……”他將穿著“我吃飯你洗碗”衛衣的青年從頭打量了一番,“那敢問要是找出問題了,你準備用你的雨傘去和邪惡勢力鬥爭嗎?”
這個寧望還真沒想過,但是他這次來只帶了一把雨傘是事實……
車子沿著狹窄的一線天越行越深,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一聲滲人的怪叫。
那聲音不像狼叫,也不像人們熟悉的動物,而是介於貓叫和嬰兒的哭聲之間,但是音色之淒厲,回聲之幽長,聽得眾人毛骨悚然。
阿刁頭皮一炸:“什麼玩意兒?!”
“狗之類的吧。”寧望說。
阿刁瞪著大刺蝟,丫的你就算說它是貓也好啊,這尼瑪的有p的說服力!
那邊,阿妙像是察覺到他們的想法,幽幽地一抬眼,輕飄飄道:“你們說,這山裡會不會有鬼?”
阿刁心頭一悸,短髮女孩的大眼睛在昏暗的車廂裡看上去黑洞洞的,彷彿能從裡面看見他嚇得面血色的臉,他立刻給自己壯膽,吆喝了一聲:“哈哈,有鬼正好,你哥哥包裡隨時帶著桃木劍!”
“鬼只是物質的等離子態,沒什麼好怕的。”寧望笑道。
阿刁&;賴雪兒&;阿妙&;道風:“……”
阿妙撇撇嘴不以為然:“鬼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不過,妖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