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什麼意思。
心裡還在埋怨她不夠義氣,臉上卻很誠實地掛了個笑。
憑著自己不要臉又黏人的天賦,林次亦終於取得了餘榭起的口頭和解。
只是她怎麼也沒猜到,餘榭起心裡居然在腹誹她疑似早戀。
被激得說出了心裡話的餘榭起懵了下,扭頭看向了窗外。
張口想說些什麼,囫圇地卡在喉頭,林次亦狠狠揪了下餘榭起的胳膊,逼著他轉頭看向自己,才清清嗓子,“我不會喜歡樓曉的。”
因為是同一類人,怎麼能喜歡。互相的刺足夠扎到遍體鱗傷了。
餘榭起這個家庭和睦小傻子又怎麼會明白。
彆彆扭扭地走到教室,江元元捧著一個甜美的笑還有三杯豆漿迎接了不怎麼自在的二人。
“狗狗,這是阿姨手工榨的核桃紅棗豆漿,給你們,很香的。”
深深明白江元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次亦還是從善如流地接下了,同時推了把沒什麼表情的餘榭起,示意他把那個熱乎乎的杯子握在手裡。
調整了下表情,餘榭起禮貌地笑了笑,道了聲謝,就扔下書包去找劉歌商量班規改版的事了。
江元元咬著吸管,愣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這個男孩子,總是很有禮貌,但那也代表著生疏。他從來沒有對林次亦之外的女生露出過氣急敗壞之類的表情,小大人一般,卻很招人喜歡。
不帶任何嫉妒色彩的,江元元很羨慕林次亦。
她一鼓作氣吸光了剩餘的豆漿,才戳了戳林次亦的背,“狗狗,這周我們仨出去玩吧。”
林次亦作為線人,自然是贊同加鼓勵的。
只是,餘榭起並沒有週末。
他家人對他在學業方面的期望極高,他對自己在想走的路上又揮灑了許多汗水。
搖搖頭,林次亦心有慼慼然,“不是我不能去,而是餘榭起不能去。”
“為什麼?”
“他週末要去YL公司訓練,還要參加鋼琴班,英語班……根本沒有時間……”
林次亦掰著手指,件件數來,很是熟稔的口氣。
但江元元在意的只有一件事,YL公司是何方神聖?餘榭起為什麼要去一家公司訓練?
她不動聲色記在了心裡,失落地垂下頭。
秋天就這麼來了。
半期考試即將來臨,涼風跟傳言同時蕭索來襲。
升旗儀式上,三人照舊是一起走的。但江元元意外地沒什麼話,靜靜聽著林次亦和餘榭起在閒聊,看上去心事重重。
饒是林次亦這樣的粗線條,也發現了在入隊後,眾人的視線總是繞著餘榭起,打探或者好奇,也許都不是處於惡意,但就是讓人覺得不適,太過直白。
她卻不知道為什麼,拉了旁邊的劉歌前來詢問,得到了同樣的一頭霧水。
第一節課是語文,升旗儀式結束後仍有些許的剩餘時間,眾人都在揹著要抽查的古文。餘榭起正在第一組,挨桌收著團費。
在滿教室的誦讀聲裡,林次亦仍然聽到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真有膽子啊……”
“這不是異想天開麼……”
“哈哈哈,別想了,反正是為了裝X唄……”
直覺將這些酸澀的話和某個少年的夢想聯絡在了一起,林次亦有些明瞭,但又不敢置信。
咬著指甲想了半天,期間她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在教室裡走動的餘榭起,他或許也感受到察覺到了那些竊竊私語和不善的視線,但仍然一板一眼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脊背挺直。
卻讓林次亦替他委屈。
即使不可能,夢想還是夢想。
就這麼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