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木紋雕花的屏風,心跳得厲害,耳邊卻又傳來段奕桀後面的話,許良辰一怔,有些不解地猛然抬頭看著段奕桀。
第四章 突如其來的曖昧
他……什麼意思?未婚妻,卻不涉及嫁娶,難道他想……許良辰心裡猛然升起一股憤怒,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難道個個無良到把女人當玩物?連素來沒傳出過花名的這位冷麵少帥也是這種骯髒俗物?
燕州美女無數,環肥燕瘦,自願和他有段香豔情緣的不知多少,這人為什麼非要扯住自己不放手?!
雖然很想一把推開他抬腳走人,但面前站的極近、身姿挺拔高大的男子,無形中一種冷硬的氣息壓迫過來,將她緊緊籠罩。
許良辰只覺得兩人間的距離那樣近,連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幾欲可聞,他的目光如劍滑過她的臉、髮間和身體。
她退無可退,身子靠在屏風上,似乎背後有細密的汗滴和著沒有溫度的玻璃,冰涼如水。
許良辰不安地眨動眼睛,腦海中轉著各種拒絕的理由和說法,卻見段奕桀微微低了頭,斂動的眼眸深邃入海。
那雙明眸流光轉換,有憤怒,有不解,有羞惱,有窘迫,有鄙視,一時間令段奕桀有些移不開眼睛。
平素,他在碰到過的媸豔胖瘦各色女人眼中,看到的幾乎都是豔羨、諂媚、好奇和或隱或露的示好,哪裡曾見過這樣複雜卻明明白白的恨怒交加?
不過,他喜歡那樣生動的表情。
受到蠱惑一般,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撐著她身後的屏風,低了眼目光炯炯看著她,他的手拂過她的發,許良辰僵直的身子不由輕顫,段奕桀有些不忍地微柔了聲音:“為什麼不願意?”
許良辰在他黑眸的注視下,呼吸有些急促,感覺男子身上若有若無的菸草味道,伴著寒涼的氣息象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鎖住,她只能用力咬住微顫的唇,努力平復自己的不安和心跳。
“說出你的理由。”段奕桀慢慢貼近她的耳畔,低沉陰涼的聲音帶了些耐性。
感覺到他的手寸寸縮排,許良辰心慌,抬起頭注視他的臉:“請原諒,我已經有……戀人,而且段先生不是常人,定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之理,弱水三千,何必要為難我?”
段奕桀的眼睛微微眯起,都這時候了還堅持講道理,嗯,夠鎮定,看來自己的選擇沒錯,他的聲音卻依舊低沉有著無言的壓力:“做我的未婚妻許小姐覺得這般委屈?弱水三千,我就是看上了這一瓢,不行嗎?再說,許小姐覺得這瓜一定是強扭的?你說的戀人,可是那個美國記者?”
這混蛋竟懷疑自己是欲擒故縱惺惺作態?!
許良辰憤恨無語,羽睫低垂處恨恨飛了幾個眼刀,氣得胸間起伏用力地咬住下唇,直擔心自己忍不住會罵出聲來,心裡也有著隱隱的擔憂,他竟知道戴維,難不成已經派人暗查過自己?這人看來十分棘手。
嬌豔欲滴的紅唇落在段奕桀眼中,生生暗沉了眸光,花顏嬌媚楚楚可憐,唇角眼底卻有著倔強和堅持,他第一次發現女人是蜜,對自己也有著難言的誘惑。
想到做到,從來以理智為先的段少帥這次沒管住自己,頭一低,對著一點紅唇壓了下來。
許良辰猝不及防,一聲低低驚呼便用力推拒,想衝出他的環抱。段奕桀哪裡容得她抗拒,身子往前一壓想扣緊,就這一瞬間,只聽“哐啷”一聲,可憐的屏風禁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傾倒在地,沒有任何防備的兩個人也齊齊跌倒。
可想而知姿態有多麼狼狽和曖昧。
段奕桀正正壓在了許良辰身上,口齒相碰,堪比熱吻,許良辰羞惱驚加一張臉紅的滴出血來一般:“你……起來!”實在顧不上禮節和其他,因為門外已經傳來急急的敲門聲:“大少,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