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著，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沾染的。

這一年，大順朝十九年白露。

……

“殺。”皇宮亂套了，火光沖天，宦官宮女像是驚弓之鳥，擔驚受怕的看著各個皇子廝殺不休，老皇帝古飄臨的屍體還沒有冷，外面便喊打喊殺起來了。古飄臨是靠著造反起家的，他的兒子也要造反了。

成道南支援的是大皇子，因為古飄臨出的意外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還沒有來得及立下皇儲。這大皇子的年紀最大，但名聲不太好，成道南算是他手下最大的一張牌了。

有仁義之稱的二皇子，有勇武之稱的三皇子，有博學之稱的四皇子，在這個時候，彷彿都變成了瘋狗，相互的廝殺著。

金吾衛、御林軍、大內禁軍還有城衛軍，都殺作了一團。成道南站在大名門的城頭上，看著四方實力殺得血流成河。他忽然覺得又回到了十九年前，他還年輕，還拿著刀，在那個時候，他是一枚棋子，而現在，他成了棋手。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迷醉啊。

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速度快的讓人有些不可思議。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了第五個勢力的加入，一直駐紮在各地的地方軍隊，忽然間奇襲京城。因為京城正在內鬥，無人阻攔，地方兵長驅直入，一直殺入了皇宮。

打鬥正酣的四方，根本沒有料到這麼多，在對方將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四個皇子驚慌失措，不知道鎮守四邊的地方軍隊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各位皇子，不好意思了。”人群主動的讓開，恭敬的讓成道南透過。一直都不動聲色的他，現在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手上還多了一把刀。

笑容和刀一樣，都很冷。

“成道南！你要造反？”大皇子對著成道南怒喝，痴肥的臉上，帶著震怒，也帶著惶恐，這麼喊，也許正是為了掩蓋他的害怕。

“對啊，我造反了。”成道南的嘴角一翹，雙目忽然的一睜，手中的刀子猛然捅入了大皇子的小腹。

“呃……”大皇子的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用手死死的抓著成道南的肩膀，那放大的瞳孔中，還有著濃濃的怨恨。

這血，真冷啊。成道南將手上的血跡擦在了大皇子的身上，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揮了揮手，讓人將幾個皇子盡皆的殺死。

嘗試到權力滋味的成道南，怎麼會甘心屈於人下。古飄臨在的時候，他就像是蟄伏的狼，再鋒利的爪子，也不能夠伸出來。而一旦古飄臨死亡，他才會露出獠牙。

“好久沒有親手殺人了，竟然有些生疏了。”他自嘲著一笑，從今天開始，他更加的不會有機會親手殺人了，因為他有更加效率的殺人方法。

天子一怒，浮屍千里。

這一天，大順朝十九年霜降。

第四百五十九章　好長的夢

大順朝滅亡了，這個只存在了十九年的王朝，被一個臣子給竊取了。因為大順朝統治的時間不久，百姓還沒有產生認同感。成道南竊取皇位，並沒有受到多少大義上的譴責。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成道南的手腕夠硬，他手下計程車兵夠多，他的刀夠狠。古家所有的人，上到族老，下到孩童，通通被殺。據說，光是運屍體的車子，都有上千輛了。

古家滅亡了，成家取而代之。國號為“天”。這也說明了成道南的野心和胃口之大，他要建立一個地面上的天庭，統治萬民。

光陰越過越無情，最開始像是風，拂面而過，不引起人任何的注意。後來像是河水，滔滔不絕，引得人感慨萬千，卻有無可奈何。再後來，光陰就變成了刀，刀刀催人老，在你的臉上雕下痕跡。

成道南的身軀依舊是挺拔的，鬢角已經全白了。雙目變得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