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問吧!”
朱由崧說道:“這麼說吧,在東瀛之北還有一座大島,我打算在那裡重建一個鋼鐵廠,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唐鐵說道:“在東瀛之北,那裡豈不是很冷?”
朱由崧點點頭說道:“是很冷,不過也就跟遼東差不多,足夠讓作物生長一季的了!而且降水豐沛,不像我們這裡這樣乾旱!”
唐鐵馬上說道:“我老唐深受殿下大恩,殿下說要去那裡,我自然沒有異議,只是光我一個,那也無濟於事啊!”
朱由崧笑道:“當然不是光你一個,我打算把所有的高階技師和技工全都拉到北海去,要不我的鋼鐵公司機械公司也建不起來!”
唐鐵想了想,不禁鎖緊了眉頭說道:“殿下,您在這裡給他們的條件太好了,這些人恐怕不願意輕易離開這裡,畢竟北海那是在海外,誰知道有什麼風險?”
朱由崧沉吟一會兒,說道:“若是遷移的,每家分給百畝良田,又該如何?”
“百畝良田?”唐鐵不禁驚喜說道:“那恐怕沒人不願意了,我們這些匠戶,其實最大的願望不是什麼金錢美宅,就是這些土地啊,要是真有土地可分,我保證,就算是把整個聯合礦業搬空了都不成問題!”
朱由崧搖搖頭,說道:“搬空了,那就太顯眼了,總得給他們留下幾個,當然那些手裡的技藝精湛的,一個都不準留下,就留下那些懶惰的、粗心大意的,正好順便從廠裡頭把這些人剔除出去!”
對中國人而言,土地的誘惑那是最大的,果然在百畝良田的誘惑之下,幾乎所有人都保命遷移,而唐鐵的考核標準其實很簡單,如果擁有技工資格的,就有資格移民,若是沒有,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測試,測試透過了,祝賀你,你就有幸獲得一百畝良田,若是沒透過,你只能留下了。
朱由崧的動作,福王卻有些不解,不禁問道:“崧兒,這種做法,那是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這番基業,幹嘛要挪到海外去!”
朱由崧嘆道:“父王,你認為你真能當上太子嗎?”
福王不禁一怔,想了想說道:“如今朝中勢均力敵,而我又做出了這種成就,太子卻庸碌無為,相比父皇他早已經有意廢立了!”
朱由崧嘆道:“皇爺爺他原本就是有意立你為太子的,可惜有些事情皇爺爺他也做不了主,父王,這件事情就聽我的吧,反正若是你真能當上太子,在北海建設一個分廠,還能夠開疆拓土,也不是壞事!”
福王笑道:“也罷,這裡的基業原本就是你打下來的,你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是不奉陪了!不過你可要當心,別被人拿到小辮子才好!”
朱由崧不禁笑了,自己父王無論如何,這番寬容和信任,在皇家之間是最難能可貴的,朱由崧心想,父王,此時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父親,你雖然不能當上太子,不過我保證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帝國的皇帝。
至於別人的牽制,朱由崧還沒放在心上,因為此時東林黨已經顧不得遵化這裡的事情了,梃擊案當中,東林黨的強大和肆無忌憚,讓所有人都忌憚不已,特別是對付方世鴻的法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士大夫應該做的,這種超出了底線的陷害行為,雖然給方從哲一個巨大的打擊,不過也讓方從哲從開始的希望兩黨平衡,轉向利用齊楚浙黨對抗東林。
萬曆四十一年三月,御史劉光復上疏彈劾李三才,盜用皇木,侵佔公地,營建私房,並且暗中操縱銓部推舉之權。
首輔葉向高的葉府當中,李三才一腔憤懣,滾熱的茶水,一飲而盡,卻不覺燙,放下茶杯之後,說道:“我不過是在張家灣的皇木廠住了一段時日,便成了盜用皇木,這些人羅織罪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葉向高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