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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的族長張樹木馬上說道:“亓大人,如今是大旱災年,土地乾裂,民不聊生,我們張家絕對擁護朝廷的決定,我們張家在濰縣平度安丘等地一共有兩千頃土地,佃戶工人加起來一共五萬人口,此時已經透過濰縣地區的港口向外移民四萬!”
亓詩教不禁笑道:“張公果然深明大義,實為我等之楷模!”
苗世東和宋傳鑫卻嚇了一跳,張家一共兩千頃土地,其中部分還是極耗人力的棉田,沒有了那五萬勞力,他們張家這些土地還不都得荒廢了?
二人正驚詫間,一個人進入此間在亓詩教耳邊耳語幾句,亓詩教站起身來笑道:“趙大人已經到了,我們也該入席了!”
趙彥與山東的幾位財神也都是極為熟悉,幾番寒暄之後,幾人便入席開宴,參加宴會的除了那四大家族之外,還有一些各個縣府計程車紳商戶,不過他們自然是唯那四家馬首是瞻,趙彥也與亓詩教一同入席,趙彥首先說道:“既然亓大人先到了,相比你們也已經明白這次朝廷的決心了吧!”
宴會剛剛開始,便一片冷場,下面的苗家宋家的人都不禁暗罵,送的禮都白送了,一點都不講情面,張樹木面不改色,而孔家的孔貞幹卻冷笑以對。
苗世東看了看周圍,孔家是有恃無恐,張樹木根本就是人家的內應,宋傳鑫則是膽小怕事,現在也只有他能站出來說句話來,苗世東說道:“趙大人,雖說是大災之年,不過若是讓這些百姓都走了,等到來年雨水充沛之時,這大好的土地沒人耕種,也會荒廢了,有道是寧戀家鄉一捻土,莫戀他國萬兩金,異國他鄉就有那麼好嗎?”
孔貞幹也起身來,說道:“苗先生說的有理,這遷移之事還是靠大家自願為好,否則弄得怨聲載道,我們孔家必然會向朝廷稟報此事!”
孔貞幹話中帶刺,趙彥和亓詩教卻不怎麼放在眼裡,亓詩教現在大後臺是方從哲,而方從哲的大後臺是萬曆皇帝,孔家現在的孔貞運也想要趕考進入仕途,到時候也需要仰仗他們。
亓詩教看了看周圍幾人笑道:“苗先生和孔先生說的也有理,這次朝廷可不是空口白話,既然我提出了這個問題,自然已經有了萬全的解決之策,張族長,你帶來的禮物不妨讓大家看看!”
酒樓此時已經被這四大家族一起包下,幾個力士將扛著一隻朱漆大箱進入宴席,趙彥揮手示意他們開啟箱子,裡面是一種搖臂收割機,是中國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曾經制造過的一種收割機,已經是一種相當成熟的設計,能夠將割倒的秸稈集放成堆,效率最原始的版本提高了兩倍。
宋傳鑫心中一動,說道:“難不成這就是北海的收割機?”
亓詩教奇道:“宋先生也認識這種東西?”
宋傳鑫說道:“在港口的時候,經常有這樣的東西從北海運過來,因此在下才能識得!”
亓詩教笑道:“不錯,這就是北海的收割機,能夠收割稻麥一類的糧食,這只是一種小型的收割機,還有一種四匹馬拉動的大型收割機,那種收割機千畝良田,一天之內就能夠收割完畢,除此之外,還有深耕機、播種機、脫粒機、插秧機,當然插秧機我們是用不到了,不過有了東西,我想不需要多少人手就能夠耕田了吧,若是不信你們可以乘坐海船到北海去看看,那裡可都都已經普及了這些東西!”
“北海千里迢迢,還隔著大海,誰能證實啊!”席間一個人不禁嘟囔道。
趙彥厲聲說道:“亓大人已經給出瞭解決的法子,你們居然還如此不堪造就,這次亓大人可是帶來了小半個神樞營!朝廷的決心你們也應該知道了!”
趙彥唱白臉,亓詩教唱紅臉,這下子下面那些人也都不再吭聲了,不過他們不吭聲實際上就是沉默對抗,根本耗著。
張樹木笑